亓渊还没说话。
紧接着就是霍砚的嘲讽,“痛?他痛个毛线,昨晚那一拳,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这么轻的动作,他倒是痛了,要不要这么作?”
“染染你让开,我来给他擦,我看他还娇不矫情。”
“霍砚,你别捣乱。伤口在恢复过程中,的确会比刚受伤疼。还有,打人的人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惹冉染不高兴了,霍砚靠在墙上,陷入哑然。
他不再说话,安静地做个合格的电灯泡。
亓渊也猜到了他的心思,但什么也不说,不做,只静静地任由冉染给他处理伤口。
稍稍表现一下疼,她还会轻轻地给他吹吹。
这久违的亲密时刻,亓渊视若珍宝。
霍砚看着他那一脸似在享受样子,只恨受伤的不是自己。
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是遭算计了。
就说为什么突然告诉他真相了。
然后一动不动迎接他的拳头,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
不,是为了未来几天。
只要这伤口没好全,他都可以这么让冉染给他涂抹活血化瘀的药。
干!
“好了。这些天要是亓先生自己没时间,可以随时来医馆,我帮你弄。”
霍砚:呵,这不正中下怀?
“那这些天就麻烦冉医生了。”
“应该的应该的。”
这是冉染第二次对他说应该的,这和普通客气不一样。
亓渊对她,真的付出太多,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呵~”
金丝边眼镜后的狐狸眼,暗暗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曾经游历花丛的他,霍七爷,居然输给了一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菜鸡。
霍砚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更气人的是,亓渊这人居然不走了。
看着好像要一直待到他们下班。
“我说渊弟,你不用去公司了?”
口罩已经被重新戴起。
虽然很想就这副样子在冉染面前晃,但医馆外人太多,亓渊还是很注重形象的。
“你觉得我这样子还能上班?”
霍砚“呵呵”两声,“工作狂会因为脸受伤而不工作吗?就是腿断了都要大喊一声,扶我起来,我还能继续。”
“请拿出你的使命感来。”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关心亓昇。不放心,大可现在就去奉献一下。”
“滚。谁管你公司死活。话说你可以起来吗?你坐得位置是我的。”
“你把它喊应了,我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