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点头哈腰地应道:“是,奶奶,小的明白。”
然而,就在吴贵转身离开大堂之后,他并没有如众人所料般去处理那笔银子的事情,而是直奔贾琏的书房而去。
原来,吴贵在这之前已经暗中与贾琏的小妾顾氏勾结在一起。他们密谋策划了这场阴谋,目的就是要利用这次经济变革的机会给王熙凤制造麻烦,让她陷入困境。而吴贵正是这个计划中的关键人物,他将负责执行具体的行动步骤。
此刻,吴贵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即将成为这场斗争的胜利者。
吴贵对贾琏说道:“二爷,奶奶这次是铁了心要整顿府中的开支,这不是断了咱们的财路吗?”
贾琏皱了皱眉,说道:“这个凤辣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先按她说的去做,但要给我暗中使些手段,不能让她得逞。”
吴贵心领神会,开始在清查开支的过程中做手脚。他故意将一些重要的账目藏匿起来,又虚报了一些开支,试图混淆视听。
几日之后,吴贵将一份漏洞百出的计划交到了王熙凤手中。王熙凤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她将计划扔在地上,怒喝道:“吴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样。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关进柴房。”
吴贵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求饶:“奶奶饶命,小的一时糊涂,求奶奶开恩。”
王熙凤不为所动,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顾氏他们勾结在一起吗?今天我就要杀鸡儆猴,让府中的人都知道,谁敢违抗我的命令,就是这个下场。”
此时,顾氏得知吴贵被抓,心中慌乱。她跑到贾琏面前哭诉:“二爷,你可要救救吴贵啊,不然以后谁还肯为我们办事。”
贾琏也觉得王熙凤这次做得太过火,但又不敢直接与她冲突。于是,他决定去找贾母和王夫人求情。
在贾母的房里,贾琏添油加醋地诉说了王熙凤的严厉手段,说她不顾及家族情谊,一心只想树立自己的权威。贾母听了,微微皱眉:“凤丫头这事儿确实做得有些急躁了,不过也是为了府中的生计着想。你回去告诉她,做事要掌握分寸,但该整顿的还是要整顿。”
贾琏得了贾母的话,趾高气扬地回到王熙凤的院子。
“凤儿,老太太说了,让你做事别太过火。你还是把吴贵放了,别闹得府中鸡犬不宁。”贾琏说道。
王熙凤看着贾琏,心中冷笑:“原来是找老太太当靠山了。好,既然老太太发话了,我可以放了吴贵,但这清查开支之事,我绝不会罢手。”
贾琏见王熙凤态度有所松动,也不再纠缠。
经过这一番波折,王熙凤更加坚定了改革的决心。她重新调整了策略,不再完全依赖管家和婆子们,而是培养了一批忠心的丫鬟和小厮,让他们协助自己清查账目。
在这个过程中,王熙凤发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猫腻。原来,府中的一些主子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虚报冒领银子;还有一些下人勾结外面的商户,以次充好,从中赚取差价。
王熙凤毫不留情地将这些人一一处置,追回了大量被挪用的银子。贾府的角角落落里,都能听见那些被处置之人的哭嚎与求饶声。
“二奶奶,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一个管账的小厮被两个壮实的婆子押着,跪在王熙凤面前,不住地磕头。
王熙凤端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厉声道:“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你挪用银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拉下去,按规矩处置!”
那小厮被拖了下去,声音渐渐远去。处理完这些人后,王熙凤又马不停蹄地对府中的各项开支进行了严格的规定,取消了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和浪费。
一日,王熙凤召集了各房的管事婆子和媳妇们前来。众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厅内,不敢抬头直视。
王熙凤拿着一本账目,指着上面的条目说道:“从今往后,各房的月例银子按实际人数发放,谁也别想多拿一个子儿。还有那些个请客吃饭的事儿,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私自摆宴。府里的绸缎布料,没有必要的也不许随意支取。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连忙应是。
在开源方面,王熙凤也想出了许多办法。她将府中的一些闲置土地租给农户。租赁签约那日,农户们早早地来到府中。
“二奶奶,这租子我们一定按时交,您放心。”一位年长的农户恭敬地说道。
王熙凤微微点头,说道:“只要你们好好耕种,按时交租,本奶奶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她又将一些手工制品拿到外面的市场上出售。为了确保制品的质量和样式,王熙凤时常亲自到作坊里查看。
“这针脚还得再细密些,花样也得再新颖些,不然怎么卖得出好价钱。”王熙凤对绣娘指点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贾府的经济状况逐渐有了起色。库房里的银子慢慢多了起来,下人们也不敢再肆意妄为。
然而,王熙凤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要想让贾府真正恢复往日的辉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日,王熙凤与贾琏在屋内商议。
贾琏看着王熙凤,说道:“夫人这段时间辛苦了,不过如今虽然有些起色,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说道:“哼,你现在知道操心了?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想着,我们可以再开几家铺子,经营些别的生意。”
“别的生意?树大招风,与民争利会让陛下对贾府印象更差。”贾琏把玩着手里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