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绫!!」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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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时半,高一级的走廊上已经是一片喧闹,这是爱热闹、精力充沛的低年生特性,至於高二高三的前辈们,很多也还在被窝中继续他们的美梦呢。
不过,今天的气氛跟平时有点不同。
只见一众学生成堆的一起围堵著同一样事物,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致的不舍与不乐,似是要臿什麽重要的人离别似的。
什麽回事啊?
刚更衣提著背包的血鸣白刃疑惑地看著塞满了人的走廊,他想从人流中探观众人的焦点,可惜以自己的高度却是力不从心。
呜…我要长高…我要长高!!…如果黑绫在这里就好了……
血鸣白刃为自己的身高叹了口气。
不过算了,看与没看都没差。
「白刃!」血鸣白刃越过那些学生,想著由那唯一窄小的空隙钻进空无一人的班房,倏的,一声熟悉的唤喊传进了他的耳里,他惊意的转身,毫无意外地看到自人群中向他走来的真飞鸟。
不到三秒,本是只有他一人的课室经已挤满了人。
「真…真!!你怎麽了!?怎麽会是你!?」血鸣白刃诧意的赤瞳贬也不贬的看著真飞鸟,另一个学生走到真飞鸟旁边并排,他正是一直与他有龃龉的藤缟离。「藤缟离!?」
血鸣白刃登地变得不友善的目光藤缟离也没与他斗嘴,只是不甘不愿的撇过了面,不打算理睬他。
若果不是为了真,我才不会这麽被动!
「谢谢你,离。」
知道他是作了很大的忍耐才没有对血鸣白刃发难,真飞鸟对他报以那惯常的阳光笑颜,跟著看向还有点留应不来的血鸣白刃,笑著说:「对了,也要谢谢白刃在这年来给我这麽快乐的时光。真的,谢谢。」
「真…为什麽这样说!?你要走了吗!?」血鸣白刃惶恐、像个小孩子没有了依靠一样以小手扯住真飞鸟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模样使真飞鸟会心一笑。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留下去了,过了今天,他再也看不到白刃的脸庞了呢。
「血鸣,是真的,真要走了!他说要跟随工干的父母到很远的国家去生活。」一旁一些同学们神情不依的向血鸣白刃覆述。
血鸣白刃看了看他们,再次瞧著真飞鸟,赤色的眼神透著哀求:「真…可以…不走吗?」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任性…但是…但是他真的不舍得真啊!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血鸣白刃的挽留令真飞鸟不禁觉得感动,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必须要走。
真飞鸟轻轻的摇了摇头,接著欺身上前拥著他,安慰的道:「不行啊。我不可以离开爸爸妈妈的,那是坏小孩的行为,嗯?白刃,在我离开我,你要好好保重啊。不过,有草夜学长他们,相信你也会过得很幸福呢!」
他带著调侃的话令愁闷的气氛和缓了点,血鸣白刃不争气的红了脸儿,刚好掩饰住他变得红通通的眼睛跟酸酸的鼻子,支吾的回应:「嗯…知道了…真也要好好保重啊!」
「嗯。」真飞鸟笑笑的推开他,右手抹上他的眼眶,泪水霎时染上了指尖。「不要哭了,唔?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不是吗?」
纵使只是慌言,他知道自己这样说对白刃不公平,可是,只要能看到白刃的笑脸,他就满足了。
「对!会再见!」
血鸣白刃拼命点著头,未待真飞鸟回应,藤缟离已经一把将真飞鸟抽离他,充满醋意的直向血鸣白刃做个鬼脸,分明在说『他是我的!不要碰他!』
什麽…!?
看著藤缟离富挑衅意味的脸孔,血鸣白刃不是滋味的要把真飞鸟拉到自己身边来,藤缟离显然怎麽也不退让,手的力度再加强了点。
真飞鸟无奈的把他们两人也推开,面露一点愠色:「你们两个就不能和好吗?到我走了仍要斗过你死我活才安乐啊?向对方道歉!」
原来…真也会发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