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筠嫌他吵,伸手捂了他的嘴,手心里却都是她自己的水痕。心口一软,她没来由的哭得更狠了,连呼吸都变得一抽一抽的,只能窝在他颈侧吸鼻子。
不能说话,魏枳只能安安静静地抱着她,手轻拍她的背,让她舒服一点。
好容易止住了哭,岚筠的声音还断断续续的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没有不喜欢,魏枳,就是想哭。
很舒服很喜欢不用道歉。你好温柔
眼泪不听话,不许笑我。
絮絮地说了半天,她才意识到还捂着他的嘴,拿开手就想去捂他的眼,不许看,我哭起来好丑。
胡说八道,他钳住她的手,十指交握在一起,云云什么时候丑过,你哭起来肯定影响了自己的视力。
岚筠被逗地笑起来,眼角还带着泪花,魏枳,你好像更会胡说八道。
我是认真的,云云什么时候都好看,尤其是刚刚要我抱的时候,他低头想吻她,又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脸上的水渍,想吻你,如果你介意,我先去洗一下。
有什么好介意的。她扑上来,堵住他的嘴,湿润的触觉也不知到底是哪种液体。
魏枳浅吻了一会儿她的唇,便移到她通红的眼角,将最后的几滴泪吻净,轻叹了一声,你真是吓坏我了。
岚筠对着他眼中温柔沉醉的星河不知如何回答,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心中翻涌的情绪到底是从何而来,强烈的,陌生又汹涌。
他也不强求她的答案,只是问:哭得那么凶,累不累?
嗯。应该说是将她的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干净了,现在只想抱着他躺到天荒地老。
我去订份晚饭。
不许走。她缠着不放手。
肚子不饿?他掌心贴在柔软的肚皮上揉了揉。
反正不许走。
去拿手机,被你扔到门口了,马上回来。
不行。
那我只能抱你过去了。他说完,将人揽了起来,本来她的手就紧抱着他的腰,倒是方便了他,只需托住她浑圆的翘臀,就将整个人稳稳抱在了怀里。总归他也喜欢她难得的黏人,纵着她撒娇也无不可。
带人到了门口,捡了件他的T恤给她套上,他洗完澡就穿了衣服,总不能让她一直裸着。虽然岚筠的手一直不老实地往他衣服里伸,不过好在顾及着她自己的体力,没干出什么惹火的事。
岚筠就懒懒散散地靠着他,听他打电话,沉稳的声线丝毫没有刚刚欢爱过的痕迹,仿佛脸上还沾着的水痕也不存在,简直就是个正经人。
她抽了张湿巾,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沿着他脸的轮廓仔仔细细地擦拭。
魏枳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依旧平静地跟对方交代。
纸巾擦过他顶过阴蒂的鼻尖,吻过肉瓣的嘴角,将残留的液体擦得干干净净。
挂了电话,岚筠便吻了上去,边吻边说:他都不知道你刚刚舔过我哎
嗯他也不知道云云刚刚喷了那么多水
不可阻挡地,他又吻上那处幽谷,让她又泄了一回。
看着湿了一片的沙发,魏枳半是无奈半是愉悦地调侃她:下次要选个防水点的地方。
岚筠已经没力气反驳他了,拿手里被攥成一团的湿巾扔他,蜷在他怀里装听不见。
从下午回来到天色渐黑,她自己都有些恍惚,怎么可能几个小时里高潮那么多次,早已数不清。
甚至不需要高潮,好像就只是跟他在一起温存,心底都被装得满满的,心情是一种特殊的安定,这种安定的来源可能是他做爱时的有求必应,是事后的轻柔抚摸,是落在花心的一次又一次的吻,也可能是他就这样抱着她还不忘记点她喜欢的菜
魏枳,被你爱过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云云,要问爱着的人。
那被你爱着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