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说:“不然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上面去吧,这儿还有个空位呢。”
女学生看了我一眼,细声细气地说:“我也想放上去,但太重了。我身高也不够啊……”
我想帮忙,奈何我的身高也不够。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了杨一,用脚踢了一下他说:“我给你换个位置,你给人把东西放下去呗。”
杨一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在我强迫性的目光中跟我换了位置,站起来接过女学生手中的东西,放了上去。接着坐了下来。
“你坐过来一点,我们挤一下,让她也坐一会儿。不家一两个小时呢,挺难站的。”
杨一往我这边挤了挤,女学生非常感激,挤着坐在了旁边。跟她一起的好像还有另外的两个同学,分别将手中的包递过来,让坐着的女学生抱在手里。接着。三个人的目光就直直地向杨一看了过去。
三个人同时露出一脸羞涩的表情,然后小声地讨论着什么。从她们花痴的表情也不难猜出讨论的内容。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杨一,他的五官分明,眼神深邃。不说话的时候自然地透露出一种冰山面瘫郁郁男的即视感。难道现在这型的帅哥开始流行了?
接着,站着的那两个女孩子又将目光投向了杨一对面的林轩,眼神又惊艳了一把。
三个学生的目光从杨一转到林轩,再又从林轩转到刘义成,刘义成因为全副武装了看不到,所以没在讨论之列。
我笑了笑,从某些方面说,我这趟旅途也不算太差。毕竟有三个大帅哥……
“你们他俩谁攻谁受啊?”耳尖的我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
讨论声变得更小,间或传来几声轻笑。大概是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坐在杨一身边的女学生大着胆子问:“那个,你俩用的是情侣。”
杨一看了她一眼,什么情侣,他压根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女学生接着问道:“冒昧地问下,你们是不是在交往啊?”
杨一因为不懂她们的意思,根本没有打算回答。林轩开了口:“谁跟谁?”
“你们俩个啊,你们俩不是朋友吗?”站着的女学生指了指杨一和林轩,问,“你俩用的是同一款,连裤子也是同一个款的不同色系。你们在交往吗?”
林轩的脸绿了一下,而我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杨一和林轩,他俩是情侣?现在这些小女孩的脑洞可真是逆天了啊!同一款,同一牌子同一款式的不同颜色裤子,就能证明两人是基佬了?
这两人到底是哪里像基佬啊?而且,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裤子,她们究竟是怎么样一眼看出来的?连我都没有发现?
“这个。很多人都有。不能说我们俩用的同一个,那就是情侣了吧?这裤子,是我自己在网上淘的,顺便给朋友也淘了条一样的。但他的腿比我的腿长。所以号码颜色不一样。最后,我喜欢的是女人。”林轩一本正经地解释,抬手指着我的脸说:“这两位才是情侣。”
我?
三个女孩子同时向我投来的羡慕的目光,其中一个的目光中还有轻蔑。我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林轩。
杨一弯了弯嘴角,把手从大衣口袋上抽出来,盖在了我的手背上。
这样一来,三个女孩子都闭了嘴。
我趁杨一不注意,将手抽了出来。接着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算长,下一站到站的时候,三个女孩子就下车了。车里一下子空了下来,不但前一站上车的人下去了。就连之前车厢里的一半也都已经下去了。
我身后之前那一桌玩扑克的下了车,谢摄影师对面的那对情侣也下去了。他对面现在空荡荡的,只留桌面上的一堆照片。此时谢先生正专心致志地检查那些照片,好像在做简单的分类。
时间也已经是停晚了。坐了一天的车。我有些累,正好和杨一换了地方,便靠着窗睡了过去。
火车上摇摇晃晃的,我只觉得自己身处在摇篮当中,会得格外地香。有一双手臂环绕着我,令我感觉十分有安全感。
睡得越深,就越容易做梦。而且梦境越真实。
我在摇摇晃晃中,感觉自己似乎坐在了一颗树丫上。这是一颗非常老的树树杆子大概要几个成人张开双手才能抱住。有一个树丫子是与地面平行长着的,大小也有成年人的腰粗。我就光脚坐在那上面,看着天上的一轮月亮。
月亮正是很圆的时候,照得四周都非常亮。我抬头看了很久,似乎是想要看清楚里面的嫦娥仙子。或者玉兔,但始终也没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