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愣了,虽然现在的身子骨硬朗的很,但这可是明明白白的侮辱啊。谁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不威真当成病猫啊。
那人也没想到,打朱雀这一巴掌,会把手腕震伤。不过,看那傻呆呆的样子,应该是被打蒙了吧。
“你这野丫头,敢跟姑娘顶嘴,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好歹。看什么看?不知道我是谁吧?告诉你,我是老爷派来照顾姑娘的翠花。以后,你不光要听姑娘的,我说的也要听。”
实打实的一个下马威,这是向一个新人宣示地位的方式。就像动物界,自己的领地遭到入侵,势必要分个输赢出来。
朱雀不是懵了,也不是傻了,她是在想,用什么方法还击,自己才会更痛快。
不是喜欢打脸吗?好啊,就让你尝尝打脸的滋味。貌似身高差点,够不着啊。
朱雀一下捉住翠花指到自己鼻尖的手,往后轻轻一带。原本是想把她拉低点,也用耳光打回去。但力气还是用大了些,翠花直接被甩出门去。更可悲的是,脚被门槛绊了一下,变成脸冲下,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惨叫声是过了一会儿才开始的,对,是过了一会儿。人和动物好像都有这项本领,受伤的瞬间没有痛感,给你一段时间逃离危险,然后才是疼痛。
翠花惨叫着,只是嚎叫,地上的那四五颗断牙足以证明,想利落的说话,只能等伤好之后了。
凄惨的嚎叫,瞬间引来吃瓜的群众,只是隐身在院墙外,充满好奇的或听或窥,来满足自己那颗八卦的心。
管家和王婆到来时,嚎叫声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更凄惨了。
也难怪,那情形令管家和王婆心都一抽一抽的。
侍女翠花被翻过来仰躺在地上,想是摔得厉害身子动不了。一张脸肿胀的亮,混着血丝的不明液体满脸都是。这还不算,一个十岁多点的孩子蹲在身边,用双手不紧不慢的在她脸上来回的游动,口中还喃喃地念叨着。
“不疼不疼,娘说擦擦、按按就好了,你别叫,我再揉揉……”
翠花的双手,原本一直在阻止恶魔的爪子,却被直接塞到不能动的身下,唯一解救自己的,只有嚎叫,拼命地嚎叫,希望有人能早点来,把自己解救出去。
翠花走了,被抬走的,人们也散去,留在记忆中的恶趣味,可供他们两三天的消遣之用。
院子里静下来,朱雀扭身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覃慧宁,咧嘴一笑。
“姑娘,你咋流泪了?来,我给你擦擦、揉揉。”
覃慧宁可是目睹了整个过程,到现在脊背还是冷飕飕的,闻听朱雀的话,看着冲自己伸出的恶爪,惊呼一声躲到屋里。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很清静,覃慧宁的小姐脾气,也收敛了很多,最起码,不会用到朱雀身上。
朱雀也明白了,为何覃慧宁认不出自己的原因,是翠花受伤那晚上,照镜子的时候知道的。镜中的自己,不再是满脸黑斑的摸样,如此大的变化,谁也想不到。朱雀也省去了解释的心,原本就不是很熟,就重新来过好了。
至于翠花,反正再也没见过,偶尔听人说起,说是容貌已毁,退回原家了。朱雀当时有些悔意,再想想那日的事情,也就认为她是罪有应得,只是自己一时失手而已,心结也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