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反噬呢说好的坚不可摧呢说好的灵力激荡会引来其他修士的注目呢等温衡挨个儿把五个颅骨都给砸碎了,整个阵法都没什么反应。
豹子生无可恋的坐在祭坛中,他看着温衡的动作,脑海中只徘徊着两个字——怪物。原本青面獠牙的温衡,在打碎了颅骨之后,慢慢变回原样。
温衡原来是什么样子的呢豹子记得他一开始是一个步履蹒跚面黄肌瘦的乞丐,像一具行走的僵尸。现在看来却比一开始顺眼了许多,豹子不太擅长观察人的外貌,他就是觉得温衡不一样了。
若是狗子在,他便会觉得温衡白了些,胖了些。看起来更好看了些。
温衡挨个儿检查了一下,觉得砸的不够细的还补了几下。豹子在旁边看的冷汗直冒,他现在觉得温衡对他真的手下留情了。
颅骨被毁坏之后,祭坛上突然就有水滴滴滴答答的落下。以前天魔五雷阵还在的时候,上面的阵法能保持祭坛干燥,现在阵法毁了,用不了多久,这个山洞便会变成自然状态下真正的样子。
“走吧。”温衡一手扛着卓不凡,一边招呼豹子。漆黑的讨饭棍一点一点砸在湿漉漉的山洞地面,很清脆,根本不像是一根木头能发出来的声音。
豹子凝视着这根棍子,或许温衡能一棍子打断他腿的秘密就在这根棍子里,他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沈良进大殿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平静。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季桓和季刚的魂灯灭了。就在他离开青城派去寻找沈柔下落的时候,他被青城派的弟子找了回来。面对这个消息,沈良诧异之后心里涌起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一直想要得到季桓的秘法,能逢凶化吉让他在修行的道路上能长长久久的走下去。为了这个秘法,他不惜以沈氏血脉为代价来交换。现在沈柔不见了,季桓和季刚死了,沈良鸡飞蛋打。
从这点上看,沈良应该心情无比低落,他应该黯然伤神悲痛万分。但是季桓和季刚都死了……他就是青城派的掌门了!以后青城派的所有资源都可以供沈良驱使。
大喜大悲下,沈良一脸平静,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一切。前来参加喜宴的贵客还有一部分在,他正在考虑该怎么将这个消息告知大家。
或许应该按而不提,他连季桓和季刚死在何处因何而死都不知道,贸然说出这个消息只会让青城派处于劣势。
任何一个宗门新旧交替,尤其是新掌门上位根基未深修为不及旧掌门时,宗门都会动荡。轻一点的,宗门内部动荡一番,严重些的,那些与宗门有旧仇的宗门会伺机报复。到时候青城派就会风雨飘摇。
想通了这点后,沈良深吸一口气,代替季刚和季桓来招待大殿中的客人。好在很多贵客喝醉了,还有很多已经离开了。
沈良道:“各位道友,我青城派掌门季桓真人今日大喜之下有所顿悟,他闭关去了。特让我来招待各位,还请道友们莫怪掌门怠慢。”修士们哄堂大笑:“顿悟难得,又在这大喜的日子,这是大机缘哪!”没有一个修士能拒绝顿悟和晋级,只要拿着这个做理由,大家都会理解。
至于季刚,谁管他呀。在场的修士还不是冲着季桓来的,至于一个小筑基,谁管他呀。再说了,今天是季刚洞房花烛夜,谁会想到新郎官没在洞房反而殒命
大殿中,莲无殇留下的两个傀儡还在任劳任怨的发挥着光和热。‘莲无殇’听到沈良的话后,他拉着温衡走了出来。
“沈道友,我们两已经打扰道友多日,现在婚礼已经结束,我两也该离去了。”‘莲无殇’依然云淡风轻,他旁边的温衡好像喝高了,枯黄的脸上都出了红晕。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沈良还没能完全梳理过来。现在听到莲无殇要走,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客气的对着莲无殇他们拱拱手:“吴道友,温道友,照顾不周。以后有缘再见。”“叨扰了。”
沈良看着‘莲无殇’和‘温衡’的身影消失,他心头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忽视了。
冬日的夜晚总是很漫长,青城镇外没有结界遮挡,黎明前更是寒气逼人。结界外树木早就落光了叶子,黑色的树枝孤独的伸向天空。黑黄的叶子铺在地上,上层的叶子上生了一层霜花,下层的叶子也成了泥。
这里离青城镇已经有五十里了,在这里已经看不到青城镇的繁华,甚至连城郊的村落都看不到,有的只有无尽的大山和萧条的树林。
黑暗中,树林中探出了一点的火光。这或许是猎户趁着没落下大雪出来打猎给家中增加点存粮,亦或是落单的旅人点起一堆篝火取暖。仔细看去,方圆几十里也就只有这点火光,这要是猎户或者旅人,在这个季节落单就会非常危险。
不过幸运的是,这点火光并不是篝火发出的火光,而是从一辆破板车的布帘子后面透出来的光。那板车依靠在一棵大树上,上面支着一个不伦不类的草棚子。
明明是看起来四处透风的草帘子,却没漏出一点光。天寒地冻中就算有这么个破板车也很幸运了,最起码有个能容身之处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