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涵放走怀里的狗子揉着屁股惊呼:“拜托,这是我的床!”
官书匀挑起眉梢开始不讲道理:“我单方宣布,现在这张床是我的,你,要么睡地铺要么睡沙发要么就别睡,反正不能跟我睡一块。”
只见童涵抓住被子的一角旋风似的往自己身上裹了一圈,双脚一蹬来了个鲤鱼跃龙门,最后扑倒在官书匀身旁:“哼,我不管,我要睡床!”
被童涵抢了被子官书匀也不慌张,她非常睿智的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直接关了空调,接着翻身压住了裹紧被子的家伙:“有本事你就这样睡一晚上。”
“过分了啊!你给我起开!”
正值盛夏,没了空调就跟没了命一般,空调被这么一关童涵瞬间感受到了闷热,当然官书匀也好不到那里去,但她依旧气定神闲:“你这叫作茧自缚,活该。”
说着,官书匀伸出手揉着童涵的脑袋,像哄宝宝一样哄着她:“乖,睡吧,快睡。”
童涵也够硬气,她干脆不吱声也不挣扎了,闭着眼睛默念着心静自然凉,直到细密的汗珠开始不停的往外冒,官书匀的嘴角浮起胜利的笑容:“还不肯屈服,有点儿骨气嘛。”
“哼!”
“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从前有个”
一听到鬼故事,童涵打了个激灵:“你有完没完,赶紧给我起开!”
就是喜欢看童涵炸毛的样子,官书匀笑得更欢乐了:“那你求我啊”
童涵睁开眼直勾勾的瞪着眼前漂亮的女人,突然笑得一脸贼兮兮:“官总,等天亮了你怎么去公司上班,穿这一身飘飘欲仙的长睡裙?”
“自然会有人把换洗的衣服送过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中暑吧。”
本以为会让官书匀犯难,童涵却忘了这女人有钱能使鬼推磨,热得实在受不了,她只好认输:“好了好了,我睡客厅,你满意了吧。”
见这家伙终于服软,官书匀退开身子,童涵立马摆脱被子气鼓鼓的下了床:“造孽啊!你那么大一个宅子摆了多少张床你不睡,偏要跑来抢占我的,以后做噩梦了别来找我,此处不再对你开放。”
说着,童涵抱起一个枕头准备离开,官书匀靠到床头用着阴森恐怖的语气不紧不慢的嘘声着:“你说客厅里空荡荡的,会不会有脏东西啊?万一偷偷摸摸的跑到沙发上挨着你睡或者小哈利突然说话,好吓人哦”
童涵突然顿住脚步脑子全是恐怖片里可怕的画面,她盯着黑漆漆的客厅咽了咽唾沫,最后机械性的转过头一副生不如死的神情,啪嗒一下干脆坐在了地上,抱着脑袋哀嚎:“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这辈子你是来讨债的吧,官总,大美女,好心人,求你饶过我吧!”
看到童涵坐在地上又是蹬腿又是哀求就是拿她没辙,官书匀终于松了口,她拍拍身旁的空位,语气里满是女皇的赦免:“好吧,看在你胆子比蚂蚁小的份上就不欺负你了,上来吧,我只有一个要求,睡觉给我老实点。”
童涵把枕头一股脑的扔到官书匀身上,咬牙切齿的回到床上,就着被子比划出一条三八线:“这是我的位置,这是你的位置,井水不犯河水!”
这家伙是个机灵鬼,给自己留了很宽的位置,官书匀不乐意,挥开被子干脆躺在了床的正中间:“床就这么大,你还敢分三八线,没得商量,老波特,关灯。”
童涵斗不过官书匀除了气得磨牙根,只能扒拉在床沿可怜得很,漆黑的卧室里突然陷入沉寂,官书匀翻身看向童涵:“你不是暴脾气么,为什么不跟我闹?”
“懒得跟你闹呗,怎么,宵夜吃撑了还想吵架不成?”
虽然此刻的童涵像只刺猬,但越是这样官书匀越是喜欢,她伸手摸了摸童涵的脸颊询问着:“今晚你也做噩梦了?”
“嗯。”
“其实我知道,你有故事。”
童涵不耐烦的挥开官书匀的手:“这会儿你又开始深夜电台了?别试图窥探别人的过去。”
小天才表面很不友好,实际是在逃避自己不堪回首的那段时光,官书匀翻身背对着她喃喃自语:“我的过去不快乐,我做了许多不该被原谅的事情,凭一人之力毁了很多无辜者的人生,被噩梦纠缠似乎是理所应当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一闭上眼全是可怕的画面。”
突然没了动静,童涵用胳膊撑着身子想要一探究竟,却发现官书匀的肩头在细微的颤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竟然在哭泣,隐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童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官书匀,毕竟这个女人在一年以前确实作恶多端,上天是公平的,它会用很多方法折磨坏人,好以唤醒他们的良知,或许官书匀原本是善良的,因为善良的人会为自己犯下的错买单。
温暖的手落在官书匀的眼角试图拭去湿热的泪水,但手法实在笨拙,官书匀突然捂住童涵的手开口咬了下去,童涵微蹙眉头但没有开口埋怨,最终这只手很有力的圈住官书匀的肩头,让她的背安安稳稳的靠在自己的怀里。
童涵不想官书匀太难过,只好掀开自己的伤疤转移话题:“你为自己犯下的错而忏悔,这是好的开始说说我吧,我的父亲是一名缉毒警察,很多很多年前因公牺牲,在他荣耀光环的笼罩下,我背负了很多人的期望成长,因此破格被警院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