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枭抱着双膝依旧缩在角落,简语梦稍想靠近,她便又朝里面缩了缩,这戒备又害怕的样子看起来更加惹人喜欢,至少在简语梦的眼里,平日里是炸毛泰迪,今天倒是瑟瑟发抖的可爱。
简语梦恨不得给余枭扔个骨头,看看她能不能放下戒备陪自己玩一玩,于是轻松的打趣道:“小鸟木,别怕,姐姐不会吃了你”
“鸟木?你又瞎起什么外号?!”
“余枭的枭不就是鸟和木嘛,我一开始还觉得你的名字怪怪的,谁没事了起个枭雄的枭,也看不出你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倒是拆分成鸟木…还蛮可爱的”
气氛终于得以缓和,余枭也乖顺的坐到了简语梦身旁,似乎意识到把她独自一人丢在别墅,这样的行为挺失格的,便低声道歉:“对不起啊…我太慌张了,所以想一个人静一静…”
简语梦觉得余枭就是个善良暖心又还没长大的孩子,遇事会慌张,做错了又知道及时道歉,她便抬手宠溺的揉了揉余枭的脸:“其实你没错,是我的行为太过轻浮了,给你带去了很大的困扰。”
余枭没有避开简语梦的直视,而是想从她的眼睛找到一个答案:“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亲我?”
虽然语气听上去还蛮幼稚的,但是想要求证简语梦的心思,余枭不得不问清楚,她希望简语梦的答案里不要提及什么喜欢什么恋爱,这确实会变成她的困扰。
简语梦不是那种逃避问题的人,她很坦白,面对情不自禁的亲吻,换在以前保养的那些小白脸身上,无非是解决生理需求,调情挑逗时必不可少的环节,但是放在余枭身上,亲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简语梦终于能好好的把玩一次余枭的手,因为这家伙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她揉揉捏捏那分明的骨节,思考了一阵,简语梦如实回答了她的问题:“抛开那些糟心的过去,我们能好好认识一下彼此吗?我是不婚主义者,对于感情只追求新鲜和刺激,我换过很多男朋友,在会所里还保养过小白脸,你遇到的丹尼就是其中一个。”
听着简语梦脸不红心不跳的讲述着自己的爱情观,余枭正直的三观瞬时被击碎一地,她抽回自己的手,一副你真脏的样子,简语梦倒是不在意这样的反应,又重新抓起她的手举得老高,轻轻抚摸着那纤长的手指,继续说起:“你认为我很脏对么?真是陈旧传统的思想呢!我对于性别没有什么概念,只要生的好看,只要对我千依百顺,只要是钱能买到的快乐,对我来说都很ok。”
说到这里,余枭又把手给收了回去,简语梦知道,她在用这样的行为抵触着自己,但基于礼貌没有开口做出反驳,所以她只好不再把玩余枭的手:“你跟他们不一样,你的长相平平无奇,也不会对我千依百顺,态度甚至很恶劣,我倒是想在你身上花钱,可惜你又是个硬骨头。
你无法满足我对一个身体所需求的任何一点,但就是这么奇怪,我想跟你待在一起,或许是因为跟你在一起吃饭会很香,就连睡觉都很香,我说过你在改变我。
大概…我是真的喜欢你,至于是从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无法忽视的是,我有一个念头,也不打算瞒着你…”
说到动情处,简语梦一个欺身将余枭压在了身下,余枭赶紧抱着枕头将彼此隔开:“你…你千万别乱来!”
简语梦歪着头,想要好好看清这只小泰迪害怕的模样,轻笑着一把扯开了枕头:“你为什么怕我?”
“我怎么会怕你,我是怕自己太激动,一不小心把你也砸医院!”
简语梦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小杯子扔到余枭耳边:“喏,你砸”
余枭无动于衷,只能朝后挪着身子:“你说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一天到晚老是喜欢整点儿…”
不等余枭反应过来,简语梦已经俯身咬住她的耳朵,轻轻呵气挑逗:“整点儿什么?”
那湿热的触感是余枭从未感受过的舒服,她哑然的屏住呼吸,硬是把嘴里的嘤咛憋了回去,好在理智清醒,她一把推开了简语梦:“够了!简语梦,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请你自重!”
简语梦愣了一下,余枭的理智让她感到了意外,也让她感受到了挫败,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推开拒绝,余枭喘着粗气质问道:“你有什么念头赶紧说出来,我好帮你打消掉!”
简语梦抬手摁在余枭胸口,这一次换做是她脸红,好像回到了年少青春的时候,开口表白变得有些艰难:“我…我喜欢你,想占有你,想每一天都能看到你。”
余枭倒吸一口冷气,怕什么来什么,仅凭一句话,心口那带着节奏的跳动突然乱了,简语梦干脆俯首帖耳听了个真切,她轻声细语的反问着:“心跳是骗不了人的,余枭,你也喜欢我,对么?”
余枭不敢正视这个问题,但是很多事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或许在她答应参加比赛住进简宅又或许更早的时候,她对待简语梦的态度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明知彼此是对立的,明知不共戴天,可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她们变得和谐又快乐。
终究没有开口回答,余枭只是抬手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简语梦的长发,这样的回应已经让简语梦知道了答案,心跳声渐渐平复,她安稳的闭上了眼睛,困意袭来闷声说着:“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