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先生,今天已经没有航班了,只有明天的了。”售票员抱歉地说道。
“明天不行,一定要今天!”林溪瑶挂断电话,眼里还含着泪水,见聂少濯看着她,她的泪水忍不住落下来,“刚刚我姐说,妈晕过去了。”
明明在她离开林湾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就晕过去了呢?早知道她应该早点回去的。
聂少濯看着泪水不断往下砸的林溪瑶,不由把她带进了怀里,安抚道,“放心,今天就回林湾村。”
他们去了临近的市,再转飞机到达了安平市,之后转车回去,这样折腾,他们直到深夜才到达林湾县城。
“小溪……少濯你也来了。”林梦瑶焦急地在门外等着他们,“快帮我劝劝妈,这里是小医院,根本没办法治疗妈的病,我让她去安平市看看,她怎么都不肯,还说不想在医院呆着,想要回家。”
“三娘,收拾下东西,我们回去,呆在这里闷得慌。”谭月媚吩咐三娘,“这个病都治不好的,何必浪费钱住院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跟着孩子们在胡闹!”
“妈,按时检查还是要的。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怎么安心?”林溪瑶进门听到这些话,心里难过是免不了的。
“都让你姐告诉你,我现在没什么事了。”谭月媚看了眼林梦瑶,眨眼看到走进来的聂少濯,不由心情好了起来,“少濯也来了。”
“小溪很担心,我们现在都在县城,要不明天就去安平市看看。”聂少濯陪着林溪瑶一路,若不是途中她睡过一次,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可以断下来。
“就是,突然晕倒可不是小事情。”林梦瑶附和道。
“我们干脆民主决议,投票决定,同意去安平市检查的,请举手。”林溪瑶刚说完,除了三娘都举起了手。
谭月媚看了林溪瑶一眼,“别以为我生病了,你就以为可以无法无天。”
“那你就好好检查身体,别让自己晕倒了,否则林家就我做主。”林溪瑶吓唬道。
最终谭月媚也未能拗过众人,答应明天去安平市检查身体。
“还好有你在,不然依据我妈的性格,应该不会同意的。”林溪瑶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月亮,正发出皎洁的月光。今天应该又是十五了,月亮可真圆啊。
再过一个月应该是要春节了,谭月媚这样的症状应该是接近晚期了,医生都有跟她说过。医生还跟她说过,药物只是暂时抑制了,等到癌细胞继续分解,可能连药物也维持不了多久。
至于有多久,还得看病人的体质,有些人能撑过一两年,有些人估计连几个月都撑不过。
谭月媚看大家愁眉苦脸的样子,自己先笑了,“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是做什么,我连我未来的外孙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哪里舍得那么快就离开。趁着今天人齐,就一起去外面吃一顿
饭。”
“小溪,少濯,你们两个吃完这顿饭,就回金城。”谭月媚话刚落,林溪瑶不由抬头看了聂少濯一眼,他也正看着她。
“妈,小溪都跟我说了,这不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吗?她在金城也没啥事,就想这段日子在林湾村呆着。少濯有公事,可能要先回去,等春节了再回林湾村。”林梦瑶大概猜到两个人还没有完全和好,所以在一旁说道。
“哪里有夫妻分隔两地的,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外孙。”谭月媚皱了下眉头,“要回来,也要等春节了一起回来。”
“妈,我……”林溪瑶简直是有苦难言,当初选择隐瞒这件事情,现在反而成了她不能归家的理由。
“你都嫁了人,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做事情。”谭月媚似乎有点不悦了,恐怕林溪瑶再多说一句,她就要发飙了。
聂少濯看在眼里,盛了一碗汤放在了谭月媚的手边,笑着说,“妈,其实让小溪留下来,是我的意思。最近我忙于公事,总是在出差,估计有段时间都是这样。初鑫又没有陪伴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在金城,未免有点孤单,还是留在林湾村好点儿。”
“没错,就是这样。”林溪瑶赶紧说道。
谭月媚听了,瞪了林溪瑶一眼,“所以说,让你早点生个孩子,你又不听。”
“妈,这……孩子是我想生就能生出来的吗?”她和聂少濯一直都没有什么,孩子难不成会自己溜进她肚子里,那她铁定是世界上的奇迹。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开怀笑了起来,而只有一人却在黯然神伤。林溪瑶注意到了,忙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