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孽种?我们二爷可是姓慕,不姓寨黎。”
寨黎延恨意滋生,
“你就是孽种,当年你那个人渣父亲挑拨我大女儿和小女儿的感情,后来还拐带我小女儿出寨,让我小女儿回来就成了大肚婆,你们其心可诛。”
寨黎延说完这些,老像尽显。
一下子连背脊都愈发佝偻了。
“我就这么两个如珠如宝捧在手心的女儿啊,你父亲害得我一女无影无踪,一女一生不幸福,你父亲就是个白眼狼,当年明明是我们家救的你父亲,他反倒恩将仇报。”
寨黎延已经好久没说这些话了。
于盛感觉不对劲,疑惑道,
“那我们二爷的母亲不是您的大女儿而是您的小女儿?”
“可为什么他们说当年是您大女儿怀孕了而非小女儿呀?”
寨黎延摆摆手,
“要是被寨子里的人知道阿花以不洁之身怀孕了,她还如何当圣女啊?当年是阿花的姐姐替阿花顶下了这个事儿,这事儿本来不应该跟你们说的,你们听了就当不知道吧,以后不要拿这些事出去瞎说。”
说罢,寨黎延恨恨地说道,
“我的两个女儿啊,都是好女儿,要不是你父亲慕珩,我寨黎家何至于此啊?你父亲慕珩见异思迁本来跟我大女儿好,后来又拐跑了我小女儿,得到了我小女儿后不珍惜反倒是游戏花丛左拥右抱……”
慕靳宸搭在膝盖上的手,青筋暴起,眼神中也带着绵延的恨意。
他从小是听着父亲慕珩的花边新闻长大的,甚至爷爷奶奶都被父亲吊儿郎当的性子好几次气进了医院。
未成年前,父亲还放任后妈和她的儿子女儿来抢占他在慕家的位置。
慕靳宸抿嘴道,
“我知道,我父亲确实是您口中这种人,您放心,他是他,我是我,该我母亲的我会一分一分替她讨回来。”
老胡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少爷这些年估计过得也是不如意。
“族长,他是花儿生的,怎么也算是您外孙,亲人之间不要伤了和气。”
老胡给慕靳宸使了个眼色,
“快给你阿大倒杯茶。”
慕靳宸放下手中的银饰,起身便开始给寨黎延斟茶。
尖长的茶片在滚烫的热水里打着转儿旋转,起起伏伏。
慕靳宸端着茶盅似不觉得烫。
寨黎延看了眼盯着他的慕靳宸后,头一扭,嫌弃地说了声,
“放下吧,这不得放凉了才能喝啊!”
老胡再次打圆场道,
“你阿大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这些年不是不想你,当年你阿妈伤心回家时,你阿大还怪她为什么不把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