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一个虫子住进了你的心脏……”
时晚猛地顿住了脚步。
裴承并没有回头看她的震惊与惊恐,继续说道:“它一直在休眠的状态,直到两年前,它差点苏醒,又很快沉睡。昨天,它彻底醒来了。”
时晚震惊地看着裴承的后脑勺,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自闭症患者,所以才与世隔绝不愿和人交往,可……可他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令人无比恐怖的存在了?
这是下蛊?而且还是对她一个十八岁的女生?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裴承……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裴承坐着轮椅转过身,抬眼望着双瞳晃动的时晚,眼底依旧温柔如春水:“晚晚。”
他的声音依旧柔的令人骨头酥麻,可此刻时晚只感觉到毛骨悚然。
时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刚才我试图让它继续沉睡,可晚晚,你的爱意太浓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时晚下意识摇头,裴承的话都进入了她的耳朵,好像也进入了她的脑子,可为什么她听不懂呢?
“代表只要你看到战旭,就会感到噬心的痛,也代表你的心脏会被它一点一点吞噬掉,痛不仅仅是一种感觉,它也是一种伤害的体现。”
时晚又无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可为什么现在没见到战旭也会感觉到痛呢?
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比起见到战旭的痛,现在的痛可以说是在挠痒痒。
“晚晚……”
时晚的眸光突然变得犀利与冰冷,扫在裴承脸上。
裴承呼吸一窒,猛地咳嗽起来。
“战旭也知道?”时晚沙哑着声音,冰冷地问,没有理会裴承是否会咳断气。
裴承捂着胸口,嘴角扬起一抹笑,很诡异,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在不该笑的时候却笑了。
时晚眼里的冰冷化作恐惧,又后退了一步,她怕他了。
“战旭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告白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一旦你动心了,就离死不远了。”
最后一句是裴承骗时晚的,他清楚时晚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他相信时晚会选择正确的选择。
时晚突兀地笑了一声,直直看着裴承:“我和你何怨何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裴承轻轻摇着头,无力解释,三大家族的暗斗而已,只是她成了牺牲者。
怪不得,怪不得裴承要在今天拍完所有的戏份,不然她接下来是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时晚转身。
“晚晚……”
时晚没有再应,朝影视基地外走去。
她没有任何意义地笑着,果然啊!意外和两年不知道谁会先到来。
她以为她有两年的时间,可没想到意外先来了。
时晚打车去了陆知夏的局。
他们正在KtV唱歌喝酒,是陆知夏的哥们儿们和哥们儿们的女朋友们。
“大演员又偷跑出来玩了?”陆知夏醉醺醺地招呼时晚。
时晚见她一手搁在一个男人肩上,莫名生起了无名火,她气势汹汹走过去,猛地推开陆知夏。
陆知夏倒在了沙发上,另一只手没拿稳酒瓶,酒水洒了自己一身。
时晚冷冷看着陆知夏搭肩的这个男人,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
男人一脸懵逼,“没……没有。”
“你tm犯什么病?能不能好好说话?!”陆知夏擦拭了脸上的酒水,对时晚大骂道。
“我tm不能好好说话!你不碰男人是不是会死?!”时晚也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