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眼睛里噙着委屈的泪,眼圈也跟着红了。
“这里。”
她把小背心往下拉了拉。
最近怀孕,尺码涨了半个号,原来的文胸都穿不上了,她干脆就买了宽松的纯棉背心穿。
这样的背心,是种运动款,不带聚拢效果,整个胸显得不那么挺,甚至还有种青涩的味道。
但越是这样,男人越是来感觉。
随着她把小背心往下拉,便露出她软白的半个胸。
像刚出锅的馒头,还带了些酒香,伸手捏了捏,弹性极好。
又像熟透的水蜜桃,惹人遐思,勾得谗虫都出来了。
但此刻,厉南城顾不上这些。
他视线随着她的动作往下看,细腻透白的皮肤上面,一片不正常的红晕,格外显眼。
“怎么回事,过敏了?”
他低下头,眼底目光挟裹着冷静,仔细盯着她看,顾一笙痒,想挠。
“应该是过敏,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喝酒也不过敏,这谁知泼了一杯就成这样了。”
她伸手去挠,被他利索的压住小手,然后说道:“别挠,挠破了,会留疤。到时候变丑,你又哭哭啼啼,我可不哄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气她。
顾一笙瞬间觉得委屈,她又痒,又难受,想挠不让挠也就算了,还有精神打击的?
“不哄就不哄,我也不要你管!反正你心里从来就没我,你只有那程安雅,程小姐。程小姐是你订过婚的未婚妻,对你厉家又有相助之恩,你娶她,算报恩,这好得很。她胸还大,腰还细,你抱起来手感还好,我算什么啊!我都眼看马上毁容了,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顾一笙说着,便当了真。
眼圈更红了,甚至真的哭了起来。
厉南城正打电话给余晚舟,耳边又听着她叨叨叨的一通胡扯,他也气了,恼道:“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心里没你了?我什么时候又抱过程安雅了?顾一笙,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他着急她过敏,怕她再挠破了,以后留疤。
他为的都是她,她这转眼又跟他使小性子……惯的。
而他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又是指责,顾一笙心里就更难受了,哭得也更厉害。
可是,呜呜呜。
她也不想哭啊,她也不是故意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平时能忍的事情,这会儿就是忍不住。
一点点委屈就要放大,他不向着她,她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