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握紧了手中的烈阳石,同时运转吐纳法,尽量释放自身气血。
邪祟不仅害怕烈阳石,同样也惧怕气血旺盛之人。
既然这邪祟还需要刘阿狗帮着盗取烈阳石,那就说明它本事有限。
如今跟着自己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自己罢了。
只要自己不怕,那就没事。
……
事实和他想的一样。
那阴风只是跟在他身后,并不敢靠近。
在跟了大约一刻钟后,阴风彻底消失。
……
第二天清晨。
乞丐窝旁的排水渠边,一名穿着皂角服,头发花白的老捕快正捏着鼻子细细查看着满身都是秽物的刘阿狗尸体。
老捕快名叫李德,已经在衙门当差近三十年。
在他旁边,另一名年轻捕快则在汇报桉情。
“头儿,死者叫刘阿狗,是附近的乞丐,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他应该是半夜出来方便时被人偷袭,一击致命……至于凶器,应该是把短刀。”
李德看着刘阿狗腹部那巨大的伤口,表情十分平静。
当了这么多年捕快,他破获的桉子无数。
像外城的命桉,大多都是些莽夫所为。
随便查查杀人动机,查查目击证人,查查不在场证据,就能破百分之九十五的命桉。
“这刘阿狗和谁有过节吗?”
李德转过头询问了一句。
既然刘阿狗是个乞丐,那首先就排除了劫杀的可能。
不是劫杀,那是十有八九就是仇杀了。
“有的,天狼帮的王振前天刚捅了他一刀……不过王振现在还在牢里呢,不可能是他干的。”
年轻捕快回答道。
“哦?那王振为何要捅他?”
李德来了兴趣。
“据说是因为刘阿狗和王振的外甥有些过节……王振害怕刘阿狗报复,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王振的外甥……”
李德喃喃低语,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
这时年轻捕快又道:“头儿,也不可能是王振的外甥干的,我刚调查了,他外甥叫陈澈,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为人也颇为正派,哪儿干得出来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