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小区里乘凉散步的人都已经回家,整条路上只有江言和宋祁年两个人,路灯把影子拖的很长,一高一矮正如它们的主人。
江言踩着影子,脚步轻快。
等临近单元门口时,宋祁年突然停下。
江言看着高矮突然调换的影子,不解地眨了眨眼。
他转身看向落后于自己两步的宋祁年,一脸懵,“怎么不走啦?”
宋祁年看向一旁的单元入口,“到了。”
江言如同小机器人一卡一顿地扭头,是熟悉的单元入口,而他已经走过。
险些错过。
“宋祁年还好有你!”江言走到宋祁年面前,仰头,“你渴了吗?要不要到我家喝杯茶?”
青年双眸澄澈,只是单纯感谢他送他回家而发出邀请,不带杂念。
宋祁年目光短暂地在江言的眼睛逗留,语气平静道:“下次吧。”
邀请被拒绝江言也没放在心上,他一板一眼点头,“好哦~”
宋祁年看着江言进入单元,刚准备离开,又见江言探出毛乎乎的小脑袋。
他脚步一顿。
江言的发丝在他蹦蹦跳跳的动作里变得稍显凌乱,头顶上的一簇头发不听话地翘起。
宋祁年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尖。
江言用力挥手,“宋祁年下次见~”
说完,不等他回应,探出的小脑袋立马收回,脚步声渐远,楼梯间的灯光一层楼一层楼亮起。
宋祁年抬头看了眼四楼刚刚亮起的窗户,表情不变,但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他此刻心情颇好。
一回家,江言立马倒在沙发上,脑袋晕乎乎的,全身上下的细胞同时大声着:晕!晕!晕!
和猫儿子互动完,他快速冲了个热水澡,连头发都没吹,直接裹着被子进入梦乡。
而带着湿漉漉头发入睡的后果就是头疼欲裂。
“啊。。。。。。”江言用被子捂住脑袋,痛意接连不断地从脑袋的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有东西正在小口小口啃食,不是剧痛但却无法忽略。
他翻了个身,用额头撞击枕头,试图以此减轻疼痛。
却无济于事。
老虎被江言的动静吵醒,担心地蹲在枕头旁,“喵呜?”
听到老虎的声音,江言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老虎的脑袋,“爸爸没事,只是脑袋有点疼。”
说话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老虎听见后更担心了,喵呜喵呜用脑袋蹭过江言的脸,跳下床哒哒哒跑开,过一会又哒哒哒跑回来,嘴里还叼着一个长条。
它把叼回来的东西放在江言手上,“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