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也是个办法。阿芙拉低着头与里德尔擦肩而过。
回去考虑过之后,她突然发现马尔福虽然废话一堆,但偶尔也有点能派上用场的点子。
他们组还有其他人,只要让别的同学去跟里德尔做实验就好了,阿芙拉可以联系参与实验的同学,负责后续实验报告的记录和梳理。
想一想她还是很佩服自己的,就靠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她居然也混过了半学期,这中间她和里德尔没有一次直接接触过。
她不是没想过去找他和好,但只是觉得……很没面子。他们之间有太多牵扯不清的问题,每个问题都是隐伏的地雷,想必里德尔和她所想也如出一辙。
冰消雪融之后,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魁地奇比赛终于要举办了。听说这是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合力争取来的,魔法部的要求就是比赛中决不允许发生任何事故。
当然,魔法部的政策一向是稳妥为上,他们会同意举办比赛也少不了马尔福的建议。阿芙拉甚至都怀疑是阿布在他爸爸耳边吹的风,毕竟当他骑着新出的光轮999复古改装超强限定版出现的时候,他自豪又臭屁的神态让人看了只想把拖鞋拍在他脸上。
阿芙拉并不怎么喜欢运动,杰西卡却热情高涨。作为拉文克劳的找球手,训练一恢复,她就不怎么呆在宿舍了。为了凑人数,哈兰德也勉为其难地当了个守门员。
到了比赛那天,所有的学生都像疯了似的,观众席上人头攒聚,欢呼的声浪几乎把人吵聋。魁地奇赛场被划分为两个半场,四个学院两两进行初赛。
与其说是为了比赛加油,不如说每个人都在借此释放憋闷已久的情绪。阿芙拉也是其中一个,她密切关注着杰西卡的动向,不遗余力地给她助威呐喊,同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魔杖被她紧紧捏在手里。
这不能怪她,在她心里魁地奇就是一项高风险运动,毕竟前世就有不少人在赛场上受过重伤,哈利还因此进过医院。
唯一让她心安的是,拉文克劳在这项运动中不太强势,鲜少拔得头筹,因此在与格兰芬多比赛时,他们学院的人进攻通常是点到为止。
反观另一半赛场形势就不同了,就算赫奇帕奇处于绝对弱势,在斯莱特林眼中永远是荣誉大于一切,他们不择手段地将比分压到惨不忍睹。
眼看比赛马上就要进入最后阶段,只见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并没有瞄准球门,反而狠狠将鬼飞球击向刚才在空中与他相撞的一个赫奇帕奇球员。后者灵活地骑着扫帚躲开了,鬼飞球不受控制地朝观众席飞过来,瞄准阿芙拉左边的位置。
旁边响起女生失控的尖叫,阿芙拉看到她害怕地闭起了眼睛,情急之下,阿芙拉条件反射地放了个禁锢咒。鬼飞球被金光形成的锁链层层缠住,但那些锁链显然都不怎么结实,它们就像脆弱的爬藤,在包裹住鬼飞球的同时苦苦与它对抗着。
所幸,最终鬼飞球失去动力,直直坠落到草地上。
阿芙拉认出,她身边的斯莱特林女生是夏洛特·金,一个经常跟在辛西娅身边的二年级女生。虽然阿芙拉和她不熟,但那一头浅棕色的短发和巴掌大的脸蛋很好认,而且她左眼下还有一颗黑色泪痣,表情又总是桀骜不驯。
夏洛特在发现刚才救她的人是阿芙拉后,没有什么好脸色地离开了席位,也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对她的不满。
阿芙拉倒无所谓,刚才那道禁锢咒本来就是高阶咒语,在某些情况下是可以使人窒息死亡的,她现在能用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倒是此前坐在夏洛特旁边的女生挪了过来,一脸纠结地看着她。
“曼迪?你找我有事吗?”阿芙拉认出这是班上的另一个同学,斯莱特林的曼迪·卡特。她上次在里德尔的生日晚会上见过她,平时她也总和辛西娅等人结伴,不过老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阿芙拉才问出这一句,就感觉城堡的方向有道视线盯着她,刚才不经意的时候,她好像也看见天文台上闪过去一个人影。不过当阿芙拉看过去时,又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你在听我说吗,阿芙拉?”曼迪的声音实在很小,淹没在欢呼声中就更是难以听清。
阿芙拉回过神看着她:“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脸整个涨成红色,仿佛连鼻尖上的雀斑都跟着窘迫起来。
曼迪慌张的捋了几下及肩的黑发,重复道:“我说夏洛特就是那样的性格,你不要放在心上。”
阿芙拉摇摇头:“没关系。”
她心想,见惯了辛西娅的嚣张跋扈,谁还能把夏洛特的小性子当回事?
但曼迪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她踌躇了好几分钟,把一封信塞到阿芙拉手里,结结巴巴地说:“还有就是,那个……你和阿布,是不是关系不错?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阿布带封信?”
那个薄薄的信封皱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在她手里揉搓过多少遍了。
阿芙拉被坑得多了,下意识问道:“辛西娅不是和他走得更近?而且我记得你和辛西娅是室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