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小时后,里德尔出来了。
他看到在门口等待的阿芙拉,微讶地挑了下眉。接着,两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阿芙拉正准备敲门,但在一瞬间,她改变了主意。
“里德尔?”阿芙拉壮着胆子喊了他一声。
里德尔转身看着她:“怎么?”
阿芙拉犹豫地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里德尔垂眸思索了一下:“你指什么?”
“没什么,也许是我听错了。”阿芙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敲开办公室的门,直接走进去。
邓布利多有些疲惫,不过看上去并不沮丧:“哦,看来我离开太久了——今天办公室还真是热闹。刚才里德尔也来找我,为的是疗愈魔药的事。”
“什么疗愈魔药?”阿芙拉确信,她此前从未听他说起过。
“你知道,形势很严峻,这对人的心理是很大的挑战。你们这一级中有位赫奇帕奇的小姐似乎十分需要关照,里德尔察觉了这一点,一直在为她调配合适的魔药以平稳心情。”
阿芙拉简直不敢相信:“这不就是精神控制类药物吗?”
邓布利多皱了下眉,似乎很难理解阿芙拉对里德尔抱有如此大的成见:“不,不,事实上要比你说的那类药物温和很多,我刚看过了配方,可以确信没有任何问题,较之控制,不如说辅助疗愈作用更合适。而且我已经叮嘱过他,之后将研制好的配方交给庞弗雷夫人,一切魔药将只能由医疗翼提供。”
这就让她更想不明白了,里德尔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就是为了乐于助人?这太离谱了。
又或者是,这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是为了博取邓布利多的信任?
不管怎么说,她决不能放任里德尔实施计划。直到刚才为止,阿芙拉还在犹豫要不要对邓布利多说那件事,但此刻,她可谓是被狠狠推了一把。
“我希望一切都还顺利,欢迎您回来。”阿芙拉说道。
“一切还不算太糟,最起码还没有超出我的预期。”邓布利多摆出一向乐观的态度,“阿芙拉,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恐怕这件事有些严重,先生,以致于我无法自己拿主意。”阿芙拉露出害怕的神情,“首先我要承认错误,那就是我在前几天熄灯后擅自去了区,但是我保证我只是想进一步了解我母亲的毒物笔记,我绝对没有干任何不妥的事——其次,我在那个晚上见到了某些难以解释的现象。”
邓布利多捕捉到她脸上的慌乱,给她倒了杯水:“不要慌,阿芙拉,说来听听,我们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阿芙拉焦急地说道:“当时周围都很安静,我确信自己听到了一种‘嘶嘶’声,就像有一条蛇如影随形地跟着我。可是当我到处检查时,并没有发现有蛇出现在附近。我看到蜘蛛和老鼠越过窗户成群结队地逃跑,就在想是不是这里有它们的天敌,于是我又去区查阅了相关资料,我发现了一种生物——”
“蛇怪。”邓布利多了然道。
“是的!”阿芙拉急切点头,“然而我们都知道这种动物并不存在,它只是在故事里流传,更不可能出现在霍格沃茨,所以我就猜想,可能是这一年来学校太过冷清,以致于有爬行动物从禁林中跑出来,在哪里做了窝?”
邓布利多抿着嘴,没有说话。每当他深思熟虑时,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阿芙拉在心里先对邓布利多道了个歉。她在拿前世经历的事情欺骗邓布利多,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十分清楚这是在让他烦上加烦,但现在她不得不这样做。
站在邓布利多的角度看,此时还没有学生知晓密室的事,阿芙拉亦应对此事一无所知,所以她被识破的概率极低。
果然,邓布利多一改先前温和的姿态,转而不安地来回踱步几次后,询问道:“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吗?”
阿芙拉犹豫了一下:“我只对哈兰德说过,但他不信,说是我听错了,普通的蛇不可能发出那么大的‘嘶嘶’声。但我确信,我真的听到了。”
邓布利多进一步追问:“你只听到一种‘嘶嘶’声吗?有没有其他的——虽然这么说很怪,但我还是要问——有没有其他与之对话的声音?”
“没有,您指的是什么?蛇类之间的对话吗?”阿芙拉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听说您会蛇佬腔,先生,您真应该听听那代表什么意思的,可惜这阵子您都不在学校。”
邓布利多尽可能安抚道:“这件事先不要对外声张,好吗?要是你再发现什么,就随时来告诉我,我应该能在学校待上一阵子……”
阿芙拉再一次犹豫道:“我想到某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和蛇有关?”
“确切地说,是和蛇佬腔有关。”阿芙拉说,“我也是刚才想起来的——或许您知道里德尔也会蛇佬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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