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今天也很不一样。
不同于以往不修边幅的外型,狂野凌乱的头发变得整齐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量身定做的休闲西装衬得他风度翩翩、充满绅士风采。
此时服务生送来莱早,她大方地说:“要点什么,尽量点。”
“那我不客气了。”
尽管这么说,他还是节制地只点了爷厅里最基本的牛排,以免花她太多钱。
欧旸磊设有察觉自己的改变,他向来是大男人主义,习惯了高高在上、被人服侍,很少为其他人着想,但自从认识阎嫚玲之后,看她无私地为弟弟付出,他学会了很多事,更懂得体贴他人,知道她经济不宽裕,下意识地处处为她着想。
这里的气氛很热闹,内部装演走美国西部牛仔风,红椅黑桌、色彩鲜艳,因此很受年轻人欢迎。跟服务生点完莱之后,他们抬头对望。
欧旸磊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也许是晕黄灯光的效果,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她,令她显得更加柔美动人。
她被他看着,心儿怦怦跳,决定先开口以化解尴尬。“你的脚走路设问题吗?”
“差不多了,前几天还需要拐杖,不过现在己经不用了。”
“那就好。”她总算能放下心了。“对了,你说你在法国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为什么中文还说得那么好?”
他笑了。“当然,我父亲是台湾人,在法国还是都跟我说中文。”
“你法语也说得一样好吗?”她好奇地问。
“还可以,除了法语之外,我还会说简早的德语和荷语、西班牙语,因为在国外求学,所以外文学得比中文好,中文会听会说,不过不太会写。”
“你这样己经够厉害了。不像我,除了英文、中文、台语外,其他语言都不会。”一时兴起,她提议:“你能不能说几句外文给我听?”
他凝视着她,脱口就说了:“Jet…aime、jchliebeDich、lkhouvanjoh、teamo……”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带着笑意问。
他顿住。
天啊!他竟然情不自禁说出“我爱你”的四国语言……
“有机会再告诉你。”他胡乱带过。
服务生冶巧送上爷点一桌佳肴让人食指大动。
他们边吃边聊,欧旸磊问道:“你说你在法院上班,那你是法律系毕业的喽?”
“嗯,念大学时每天都得背法条,才会变成大近视,像书呆子样。”她自嘲。
“别这么说,能念法律很不容易,你很优秀。”他很佩服。
她不以为然。“我一点都不优秀,我的成绩都是死背得来的,不像你,你一定很聪明,才会当工程师。对了,你是念什么学校的?”她对他好奇极了。
“我在德国读大学,念电子。”
“哇!真了不起,语言不同还能念到毕业!”她凉叹不己。
“还好啦!虽然语言不同,但学会基本沟通并不难,国外学生很习惯这样的训练,只是台湾人比较怕生而己。”他接口问:“对了,我有一些法律问题可以请教你吗?”
他很关心大哥的案件,虽然透过律师说明大约知道清形,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是法官,虽然法律不会变,但每个案子的实际判决还是需要法官依据案清不同斟酌考量怎么判。”她说话很保留。
“没关系,我明白。我只是想问你,如果有一个人因为生气,失控伤害他人,可能会面临到怎样的刑责?”
“嗯,那要看凶手的动机如何,例如过失伤害和蓄意伤人绝对会有不同的判法,刑法的伤害罪是……”她展露检察官犀利、锐利的一面,滔滔不绝地分析各种不同清形。
欧旸磊一脸凝重的听她说明,心中隐隐感觉大哥的案件可能不会太乐观,如果再加上民事赔偿,恐怕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你怎么了?”她看他脸色不对。
“没事。”刚好隔壁包厢里传来吵闹声,他说:“隔壁包厢好吵。”
隔壁包厢正在高唱生日快乐歌,不知道在闹什么,尖叫呐喊声不断传出。
“应该有人在办生日派对,”她转头看了看。“包下一个包厢庆祝,要花不少钱吧?”
包厢里喧腾不己,几个年轻人不知道在大闹什么,只见一个金发美女一脸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