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帆的手指甲戳得顾以晓生疼,她一侧头躲过一击,甩开乎在脸上的发丝,说:“宋帆你是不是男人,你破产的根本原因是你偷税漏税,你要是不做亏心事,我举报了又有什么用?!”
啪!
顾以晓耳朵嗡嗡的,舌头尝到一丝血腥味。
这宋帆是逮着这个机会死命扇她,以报之前那两巴掌之仇啊。
宋帆捏过顾以晓偏到一边的下巴,凑近了,嘴里的浊气喷到顾以晓脸上:“你要是乖乖当那个笨蛋千金,我能成这样?”
顾以晓忍不住斜瞥他一眼,冷哼一声:“呵,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贪?”
宋帆倏地怒了,发疯似的扭动顾以晓的下巴,像是要当场把下巴骨卸下来。
“你为什么不怕?!啊?我都要毁你容了,你凭什么……呜呜呜……”
说着说着,宋帆竟捂着脸蹲下哭起来,也不顾他哭可能会感染伤口那回事。
顾以晓啐了口带血唾沫,喘口气,说:“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以为我不会报警?”
宋帆悲伤的眼神瞬间发了狠,冲上来掐住顾以晓的脖子,咆哮着:“我他妈杀了你,姓顾的婊子!”
顾以晓趁着宋帆说话的功夫,已经解开了捆手的绳子,她一拳抡在宋帆那只唯一能视物的眼珠子。
“啊啊啊啊……”,宋帆吃痛地捂眼叫起来。
顾以晓看了眼宋帆,立即俯下身解脚上的绳结。
宋帆缓过劲来,睁开眼,发现顾以晓已经解开了一只脚,嚎叫着抓起浓硫酸,捧在怀里,拧开盖子,就要往顾以晓头上淋。
“老子他娘的烧死你!”
突然,一只穿着皮鞋的脚从暗处飞出,踢在宋帆肋骨处。
宋帆被踢翻,浓硫酸撒了一地,把荒地上的杂草烧地刺刺啦啦响。
顾以晓还未解开脚上的绳子,听到这一阵声响,抬起头,正见陆临川喘着气,又踢了一脚,像踢垃圾似的把宋帆踢地远了些。
“老公?!”顾以晓前一秒还冷静地解绳子,思考逃跑路线,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鼻子顿时一酸,眼泪蓦地涌出。
陆临川好手好脚的,没一点之前那半身不遂的样子,他一边俯下身去解顾以晓脚上的绳子,一边安慰道:“晓晓,没事了,我来了。”
这时,宋帆已经站起来,捡起一块石头,目光对准了陆临川的后脑就要砸。
“老公小心!”
陆临川不慌不乱地站起,回身一个扫腿,宋帆的双脚被铲离地面,跌倒在地。
陆临川扶起顾以晓,指关节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这时一个急刹声,阿川阿杰从一辆亮黄色的迈巴赫里下来,匆匆跑到江边,江风把西装吹得呼呼作响。
“太慢了!你俩把地上这东西解决了。”陆临川斥道。
阿川阿杰点点头,一人一只手臂把宋帆架起来,俩人看着这颗纱布缠满的头,嫌恶地问道:“老板,这谁啊?”
陆临川掀了他俩一眼,淡淡地反问道:“怎么?睡过了还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