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盛被说通了,语气仍不善,“林浅意,你算计我?”
“将军此言差矣,绝不是成心算计,只是顺道而已。”林浅意自信拥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不信说服不了连盛。
“将军,你我夫妻一体,你好,我便好。我好,将军更好。”林浅意的手指滑过连盛的手,一寸一寸肌肤也不放过,“将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皇帝的一道道旨意从君皇殿发出,王菊娥的意见,皇帝极给脸面,全部采纳。
谁提建议,谁干活,皇帝负责张嘴、动笔,发号施令。
这事就落在连大将军和王菊娥的身上,两人统筹,干活自有内务府的人。
大公主和大驸马的丧事,办得体面,办得声势浩大。
总之,皇家满意,柳家感恩,百姓赞扬。
柳家的人,分两波出发。
柳二郎携夫人去的是户部尚书府,柳三夫人来的是将军府。
大驸马便是柳家大郎。
后来,柳家大郎尚公主后,大公主赐名柳常月。
倒不是柳家失礼,故意给将军府难堪,因那柳三郎如今还半死不活躺在床榻上。
听说,柳三郎的左腿骨头碎裂严重,请太医看诊过,还是会留下残疾。
谁打的?
自然是大公主了。
大公主查到大驸马娇养的外室和一对双生女儿,怪罪到柳三郎的身上。
大公主命人绑来柳三郎,先是噼里啪啦一顿耳光。接着,指着额头大骂,“大驸马多单纯良善的人啊,柳三郎,你心真黑,竟敢诱惑大驸马入歧途,还敢推大驸马入火坑?”
“活腻了吗?”
大驸马站在大公主的身后,不敢看一眼自家兄弟,更不敢为自家兄弟求一句情。
大驸马的锅,注定由亲兄弟柳三郎来背,一背就背成了残废。
“连少夫人安好!”柳三夫人一见面,开口带笑,一双笑眯眯眼,让人心生好感。
柳三夫人主动拉住林浅意的手,感叹道,“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两家府邸虽距离不远,但甚少有交集。没想到,第一回见面,竟是在这般情况下。。。”
柳三夫人的开场白,尽显实诚。
她的眉眼,笑意遮不住。
如此看来,大驸马和大公主的死,莫说悲伤,只怕私底下,柳三夫人能高兴的多吃两碗饭。
还有,皇帝旨意一下,柳三夫人的大儿子被选中进了国子监。
先前,她低声下气求到大公主跟前,心想,若论关系,她和大公主也算妯娌一场,自该比旁人亲近一两分,得一两分脸面。
柳三夫人好话说了一箩筐,跪也跪了,礼也送了。大公主冷笑道,“柳三夫人不光心气高,想得还挺美,当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在国子监读书的学子,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顶极的世家大族。。。”
“国子监啊,禁止阿猫阿狗入内!”
大公主不答应就算了,还辱骂柳三夫人的儿子等同阿猫阿狗。
柳三夫人回府大病一场,恨死了大公主。
好在,菩萨开眼,大驸马和大公主死了。
外面传得好听,大驸马突发恶疾,大公主伤心欲绝殉情。
呵!
笑死个人了。
大公主被大驸马活生生砸死,外人不知真相,柳家作为“杀人凶手”的家属,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