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那侍卫明显被激怒了。双眼发红,手起将我当面打倒在地。一阵头晕目眩,鼻血也如期地流了下来。
我更是惊讶于自己对于挨打挨揍这种事可能比很多男人都要擅长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呢?如此想着,我才发现我似乎是被一拳打的脑子不好使了,如做梦一样在地上考虑了很久别的东西。
另一个侍卫拉住了那打人的侍卫,他们看着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期待我会站起来。但从神情上看似乎是没有人料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
一只手摁住没有流血的鼻孔,我把堵塞在鼻孔里的血一股直接擤到了地上,用绿色的衣袖直接擦拭了脸上的鲜血。
“打都打了,能让我进了吗?该办正事了吧?”我继续说道,一说话才感觉到脸上应当是肿了一块。
“让她进。”
佛堂里的侍卫喊道,他们终于让开了路。
走入佛堂后,看到佛像前被点燃了好几盏灯,也燃起了香。而在一边被放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太师椅,杉樱就坐在那里。一条腿从袍底露出,上面缠着白布与木板。
她的神情虽然看似严肃,却难以掩饰那沮丧与悲伤的感觉。就像是那日带着贵吉尔氏族逃跑时一样的神情。一身的白衣服,如卓娜提亚一样的白衣服也变得破旧了很多。上面还系着没有卸下的裙甲。
“我以为我那姐姐派来的使者会是谁,怎么是你呢?”她说道,“你来做什么,领死吗?”
“我来做个说客,仅此而已。”我说道,走到了她的面前。“请问,陛下,可否赐座?”
“不准”
“……”
那拉倒,站着就站着。
“你来做说客,是来为我姐姐来劝降我?如果是这样,那我已经给你准备好战旗了。”
“恐怕以陛下的性格,拿我的头做军旗,会觉得脏了您的戟杆吧?”
“哦?事到如今,你还想活?”
“你觉得我自己到这里来,甚至说服了你的姐姐,我打算苟活吗?”我说道,“我是来劝说的,不是来送死的,你真想杀我,怎么杀随你,但我得把该说的说了。”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讨厌我,恨不得我马上从她眼前消失一般的嫌,藏都藏不住。
“劝降?那不如别说,您直接去死比较方便。”
“不,我是来劝战的。”我说道。她惊讶了,双眼变得有神了一些,其中也满是疑惑。
“劝战?”
“你的姐姐说,草原上的雄主如果到了两雄争霸的地步,就会引大军,派使者,相约一处平原,正面带兵对决,一决高下。”我说道,“可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没有这份斗志,直接派使者你可能不会全力以赴,甚至不会亲临战场。所以需要我来亲自为你劝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