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完毕,灯光道具都布置妥当后,梁亦悠开始了和陆曼初的第一次合作。
第一场戏,尔蒙和古麦斯在一个亭子里道别,梁亦悠作为一个丫鬟站在他们身后。
身着黑色古装的白艺池褪下了平常的书卷气,如同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陆曼初化着精致的妆容,一身素色淡花暗纹锦衣,这对璧人站在一起着实养眼。
尔蒙眼中带着泪光,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淡淡的伤感,“麦斯哥哥,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我们前缘已尽,各自珍重吧……”
古麦斯一把抱住尔蒙,“不会的,你跟我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尔蒙,不要进宫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梁亦悠正好可以看到白艺池的面庞,她的思绪有些游离,不知道他是演技好还是真情流露,白艺池是真的患得患失了。
尔蒙挣扎地推开他,声音冷然,“不可能,我做不到那么自私,我不能辜负父王和黎民。”
古麦斯颓然地松开她,“尔蒙,我不会放弃你的,珂罗,照顾好公主。”
珂罗恭敬地点点头,“放心吧古公子,奴婢会照顾好公主的。”
“咔——”贺导说:“很好,开始下一个镜头的拍摄。”
白天的拍摄结束,梁亦悠脱下戏服时都有中暑的感觉,尽管已经到了秋天,但秋老虎不容小觑,邓依依接过梁亦悠手中的剧本,递了一瓶淡盐水她。
“悠悠,你晚上吃饱没有?我好饿啊。”邓依依说。
她闭着眼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只想睡觉。”
邓依依是把她的辛苦看在眼里的,准确来说,所有人的辛苦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演员表面上风光亮丽,但又有知道背后的辛酸呢?
明明是大热天,演员们却要穿上厚厚的棉服。今天有一天追杀珂罗的戏码,梁亦悠在这个小树林里,不知道来来回回跑了多少遍,跌到了多少遍,更辛苦的是摄像大哥,扛着机器跟着跑了无数遍。
剧中因喝醉酒失手打了陆曼初一巴掌,由于假打或下手太轻,满足不了导演要求的效果,为了逼真,陆曼初也着着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到现在脸颊都还有些微红。
邓依依还想问问她昨晚去哪了,转头一看,梁亦悠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离晚上的开机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邓依依想去更衣室拿一件薄毯子给她披上。
刚一起身,梁亦悠的手机就响了。
她盯着来电显示的名字,定了定神,小心地接起来,“夏于默——”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你是……”
邓依依有点沮丧,夏于默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吗?
“是我啦,邓依依!”
“哦……悠悠呢?”
“我现在是她的助理,她在拍戏,已经累得睡着了……”邓依依不免有些失望,夏于默从来就没有和她多说两句的打算,就算有也是因为梁亦悠。
“这么辛苦?那你叫她注意休息……”
“夏于默,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等她醒了我再转告她。”
“我通过了《天籁之声》的海选……就想告诉她一声。”
邓依依兴奋大叫,“你不是说不感兴趣吗?怎么又参加了?”
“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邓依依兴奋得连要去更衣室的事都忘了,她到梁亦悠身边把她摇醒,“悠悠,你知不知道夏于默已经参加了《天籁之声》,还过了海选。”
梁亦悠的脑袋还处于迷茫状态,邓依依重复了一遍,对着她耳边小声道:“你说夏于默是不是对我有点意思?那天我叫他参加,他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了,但实际上他不但参加了还进了海选!”
晚上的风吹在身上微微有点凉意,梁亦悠把椅子旁边的戏服穿到身上,对她眨眨眼道:“我看你们有戏哦。”
“那是当然的!”邓依依美滋滋地回,还在想着夏于默。
梁亦悠失笑,她翻了翻剧本,今天大概能拍完半集,按照这个效率,拍完《乱世深宫》大概要两到三个月。
忽然,邓依依用手肘戳了戳她,“白艺池和陆曼初来了,他们还真是如胶似漆,到哪里都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