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谦淡笑,声音清冷,“那陆小姐的记性还真不太好,上次你来我家送点心,不是看到我和我的未婚妻在家里吃晚饭吗?”
乔镇飞何其精明的一个人,立刻听出是陆曼初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他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陆曼初,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茶饮着。
陆曼初心虚地拿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喝着,陆则谦余光一瞥,正好看到她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那是昨日白艺池给他看的。
看样子,似乎白艺池求婚成功了……
“上菜了……”梁亦悠上菜的时候正好和陆曼初打了个照面,两个女人的眼里同时划过一丝惊愕。
梁亦悠低着头离开餐桌,陆曼初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进了备餐间。
她内心翻腾不已,陆则谦现在连谈个生意都要把梁亦悠待在身边吗,她对着备餐间的那抹倩影发愣,还是说,她根本就是锡可酒店的员工?
“陆小姐,你在看什么?菜都要凉了。”乔镇飞好心提醒,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在备餐间忙碌着的梁亦悠,这两个女人,似乎认识。
菜陆陆续续上齐,陆则谦接着电话离开包间,正好看到梁亦悠从洗手间里出来,他挂断电话叫住她,“没事尽量少和陆曼初接触。”
“我当然知道,但那个姑奶奶不是筷子掉了就是要添酒,想着法子使唤我。气死我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陆则谦噗嗤一声笑了,“今晚辛苦你了,回去我给你一个新手机怎么样,最新款的。”
“成交!我先进去了。”梁亦悠换上一个得体的笑容走进包间,陆则谦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梁亦悠在备餐间里整理一些杂物,隐隐约约听到陆则谦好像和那个中年男子达成了什么合作,什么北美市场,什么双赢,不用说,陆则谦肯定又赚大了,下班后要好好敲一笔,起码要陆则谦给她买一个好一点的手机。
她走到餐桌前为他们添酒,换着骨碟。
“服务员——”女声从包间里的卫生间传来,还带着一丝不满。
她闷哼一声,那个陆曼初又想玩什么花样?
不耐的表情一闪而逝,她稍稍弯起嘴角,走进洗手间,“陆小姐,什么事?”
“这里的洗手液用完了,你能加一下吗?”她态度亲切,笑容可掬。
梁亦悠瞥一眼陆曼初,朝装洗手液的小盒子里看了看,还真是一点不剩,但她下午来洗手间的时候,这里的洗手液明明装了盒子的三分之一。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一点都没有了?
不用说,肯定是被她弄的。
难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她去备餐间拿来了一壶洗手液,朝小盒子里倒着。忽然,梁亦悠感觉她的身侧好像被什么碰了一下。
陆曼初说:“你倒完后,把洗手台擦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梁亦悠不疑有他,洗手台上的水渍很多,这本来也是她的分内工作。
陆则谦和乔镇飞相谈甚欢,两人聊得投机。梁亦悠站在小推车旁望着陆则谦的侧影发愣,他的嘴唇张张合合,时不时有一个露齿的微笑,含蓄而有礼,迷人而绅士。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如果陆则谦在古代,绝对是可以与周瑜相媲美的美男。
这么想着,连陆曼初叫她都没有听到。直到她的手腕被陆曼初狠狠地扣住,纤细的手腕上,陆曼初涂着猩红色指油的手显得格外突兀。
“你想干什么?”梁亦悠冷冷地问。
陆曼初气势汹汹,“我还想你问干了什么呢,你为什么偷我的戒指?”
此话一出,在座的两位男士都微微愣神,乔镇飞悠闲地喝了一口茶,颇有看戏的意味。
在看到她无名指的戒指不见时,陆则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静观其变。
梁亦悠沉声道:“陆小姐说的话很可笑,戒指是属于贵重物品,而且是贴身物品,我不可能在你的酒水里下迷药,然后悄悄地取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