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彤鸢心下一惊:“殿下,恐怕这操纵尸体之人,是用的无影针操控的,将系着天蚕丝的无影针打入尸体内,便可操纵尸体”
“和光、和尘,放开许怀归的尸身,你们带人跟着他的尸身,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
和光、和尘得令将许怀归的尸身放出,带着两队人马,悄悄地跟在许怀归的尸体身后。
“各位,别躲着了,出来吧。”离琴翊琛朝院子喊了一声。
驿馆正房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许懿德带着几个送葬之人从正房中走出。许懿德满头白发,朝离琴翊琛郑重的拱手行礼:“老夫参见三殿下,还望三殿下能还我儿一个全尸。”
“许老将军放心,许小将军深明大义,护住军饷,着实令人敬佩,本王定然还许小将军一个公道。”
被押在一旁的云杨猛的抬头,满脸的疑惑,“许怀归与你们是一伙的?”
离琴翊琛并未理会云杨的提问,他似乎在等什么人。果然,一会儿言兴玉押着几个人穿着孝衣之人从后门进来,走近了,他们才认出来,这是刘侍郎家凭空消失的家眷们。
言兴玉有些喜出望外的恭维道:“殿下果然料事如神,这刘侍郎的家眷果然混在了送葬队伍中。
“还差一个韩静姝,今儿这事儿就算了结了。”离琴翊琛双手抱臂,一脸轻松的说着,又看了看满脸震惊的云杨,慢悠悠的说道:“墨哈公子,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是怎么查到你身上的?”
云杨再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做了阶下囚,他只有认命的份儿。他有些讥讽的说着:“你是离琴皇室家的老三,想不到离琴老贼那个傻瓜,居然生出你这么个聪明睿智有脑子的儿子!”
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又逼近了一寸,“放肆,胆敢辱骂陛下!”言兴玉呵斥了一声
离琴翊琛饶有兴趣的说道:“哎,兴玉,人家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就让人家逞一逞口舌之快吧。”
“不过,既然墨哈公子这么好奇,本王就勉为其难的给你解释一番。”离琴翊琛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其实这都怪你自己,你说你用什么毒不好,非要用那在江湖上大名顶顶的忘忧来毒死许怀归。”
“忘忧,古有雅安国,有草名为忘忧,食之可忘却一切烦恼。将断痕草与忘忧混合调制,得剧毒忘忧。可让人在毫无痛苦中死去。”
“本王派人去了一趟苗家,他们说,忘忧之毒的一个特点是,必须使用其新鲜的汁液才能与断痕草结合。我大澧境内并不生长此草,即便是从南番高价购入,在运输途中,也失了新鲜,只是一株枯萎的药草。”
“所以,用此草之人,应是南番之人,且熟知其生长方式与习性。可大澧之人并无这样的人。本王便去宫里问了父皇的淑妃娘娘。她说南番名医辛昭有一弟子,叛逃师门,不知所踪。本王便私下让人打探了一番,这位辛大夫的弟子失踪后不久,西戎皇室便多了一位毒医,行医用毒无所不能,巧合的是,这位毒医也是位女子,且对墨哈家的二公子情有独钟。”
“当初叛逃师门,也是因为这位墨哈家的二公子。假如这位女毒医便是南番那位叛逃师门的弟子,那么她一定知道忘忧草的用法,也会制作忘忧毒药。”
“苗家人说,前两年,大澧江湖上突兀的出现了这种忘忧毒药,无人能解,害了不少人,就连苗家都找不到解药。可不知怎的,就突然销声匿迹了。”
“假如两年前拿着忘忧毒在大澧江湖上兴风作浪的就是墨哈公子,为了寻找合适的契机潜入我大澧的军队中,制造了一起又一起的毒杀事件,为自己制造一个被人追杀的假象,也不是不可能,这样得到西陵侯的怜悯,顺利进入西陵侯身边潜伏。”
听完西陵侯脸色一变,“启禀三殿下,云杨正是两年前来到老臣身边,当时他伪装成江湖上已经被灭门的兵器家药家的下人。他说家中人皆被灭门,他身为下人,装成死尸,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