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意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话,再次吩咐:“快去,别耽搁。”
临纸咬咬牙去了。
楚令意约摸在这里等了一刻钟时间,待听见外头有脚步声,立即装醉,单手按着太阳穴,软软靠在软榻上。
不一会儿,听见门发出嘎吱的声音,楚令意垂着眼皮,眼睛半眯,隐隐绰绰看见一双脚。
是男人的脚!
她心中冷笑,听说陈芳菲可真敢,这一家子下流货色!
楚令意心里无比冷静,还故意唤了一声:“临纸?”
那人吓了一跳,顿住脚,等又没动静了才往前走。
悄悄摸上来,忽然看见楚令意的脸,人就登时就痴了,眼睛不会动,就盯着人看。
他不过外院的一个小子,平常帮爷们儿跑跑腿的,之前突然被陈芳菲叫去,得了吩咐说让他说到时候院子里去,让他去辱一个人。陈芳菲的丫鬟告诉他,那女子是一个小大夫的妻子,得罪了主子,要给她一点教训,又跟他说对方说是女子,要脸,吃了亏也必定不敢声张。
这人就过来了,心里即使害怕,但又贪陈芳菲给的钱,这会儿见到美貌绝伦的楚令意,色心顿起,就要往前扑。
楚令意乍然冷笑睁开眼,刹那,她抬手袖子一抖动,只见一阵细碎的粉沫扑到男子脸上。
随即,那人张着嘴“你,你”了两声,然后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快跟临纸就回来了,她一脸愤恨,手上拖着刚才那个丫鬟,丫鬟嘴巴被堵住了。
“奶奶这刘家竟跟豺狼窝似的!做等陷害人的恶心龌龊事,我方才逼问了,这丫头给小姐上的茶有问题,我在她身上找到了药包的残纸,气死人了!”说完转眼一瞧,见那杯茶还在,就端起来,往丫鬟嘴里强灌了两口。
楚令意脸色冰冷,道:“给地上躺着的那个也喂些!”
“是奶奶!”
哗啦啦几下,两人都喝了加了料的茶水。
出去之前,临纸恨恨啐了被绑住手脚的丫鬟道:“自作的孽自己承受。”
说完转身离开将门狠狠关上。
两人去了另外一件房间。
这会儿,楚令意身上的红疹子全都发出来了,她道:“你去接端砚,先在外头随意叫两个丫鬟进来伺候我。”
临纸得令连忙去了。
不一会儿丫鬟来了,这几个并不晓得怎么回事,见客人出疹子,连忙去照顾,打水伺候,又去拿药。
临纸和端砚见着面,对着魏亭行礼,要她赶紧去接楚令意,三人一起往客人休息的兰院去。
此时陈芳菲那里,也正掐着时间,邀着几个吃酒吃得脸蛋红扑扑的小姐们,笑着说:“走,同我一同去整理整理。”
“行,走吧。”
“哎呀,今日吃多了酒。”
……
陈芳菲走在前头,才走近走廊,似听见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心一喜,脸上所若无其事,加快了脚步,走近,伸手用力一推门。
立在门口,本要往里走四五个姑娘忽然顿住了。
只见屋子内,一位身材颀长俊朗绝伦的男子,正弯腰,一手抱着楚令意的腰,一手从她腿弯穿过,正轻轻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