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看楚令,的目光并不很放心。
楚令意捏着帕子,下巴微抬:“这般看我做甚?”
魏亭打了个晃,若有所思般说:“我知你聪明,需不需要我陪你回一趟侯府?”
楚令意心说侯府哪个人愿意见魏亭的?他心倒大,然自己不想露这个脸听人闲话。
要是以前恐怕已经出言讽刺上了,但眼下,楚令意还是尽量把那些话咽了回去,装作温温柔柔。
伸手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垂着眉眼说:“不需要,我会写信予大姐姐,不必亲自过去。”
魏亭依她。
魏亭的确跟很多男人不同,他不沉迷美色,心智坚定,性子独,不容易被旁人影响。
但越是这样,楚令意就越想叫他沉沦于自己。
她想着,自己因为魏亭吃过的亏怎能不找补回来?
魏亭凭什么娶她?魏亭当初为什么要拿着信物上门?
他不过是想走青云路,自己成了牺牲那个。
楚令意认为,从之至终源头都在魏亭身上,如果他不想着攀附庆阳侯府的权势富贵,那么,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
楚令意出嫁时没哭没闹,因为她不能让周夫人为难,也没法对抗老太太,老太太真的会把她送去家庙。
当时楚令意的路走到的绝境,很多人都在其中做了推手,但她最恨的,就只有魏家和魏亭。
翌日,魏亭临南街的药房开张,匾额上的红绸拉开后,冬至在旁边放了一串鞭炮。
噼里啪啦炸着响,示意开门大吉。!
药房和燕京城内所有的药房都不一样,一走进去,只觉光洁明亮,宽敞开阔,新意十足。
这大理石白色地砖铺墙铺地可是头一份。
放鞭炮的时候外面就围着三三两两的人看热闹。
魏亭交代冬至,让他站在门口,提着一篮子他准备的山楂消食茶包,只要上门的客人,都免费送一包。
店铺的名字取的是“魏氏药堂”,四字,简单好记,也不用多宣传吆喝。
因着别具一格的新颖装修,有不少人走进来看。
但一走到新药品区那块,看见上面药品的价格,都睁大了眼睛,心说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怎么这么贵!
魏亭泰然自若,面色不变。有人问他,他耐心回答。
高昂的价格自然是物有所值,他不担心东西卖不出去。
只要试到效果,自会评判东西好坏。
进进出出不少人,一大半都在看药铺的装潢,心中咋舌,只觉地面都有一种踩都不敢踩的感觉。
个个领着茶包就出去了。
冬至些不舍得,等没人了,就说:“三爷,没人买东西,来一个人咱们送一个,那得多亏啊。”
魏亭好笑,“我开的是药堂,不是酒楼饭馆,这才第一天,哪会这么快有人来,送些茶包还不能亏不着我。”
“噢。”
“冬至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