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便不关温照白的事了。
她想了想,问道:“你可知,今日殿下做了些什么?”
“殿下?您是问长帝卿?”
温照白睨了她一眼:“不然呢?”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温芍认真回道。
“……”
“行了,你去忙吧。”
“是。”
温照白盘着手中的黄梨木手串,又想到萧星牧手腕上那圈青色的痕迹,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白瓷小罐,走了出去。
……
秋日的天,悠悠然然,大团大团的白云在天边自在地舒卷着,秋风悠扬,吹得白云四散,也吹散了满树枯黄。
一片仍带着几分绿意的阔叶被风吹到了廊下,被温照白走过的衣角带起,翻了两下身,又悠悠地躺了下去。
门前侍子见到温照白,垂眸福了福身,本以为她会直接走远,却未料忽然停在了他的身前。
侍子疑惑抬眸,却见她目光绕过繁复精致的门扉,朝门内望去。
“驸马可是在寻帝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女君回眸,浅棕色的瞳仁清澈温和,看得侍子脸颊红了红。
“你可知殿下在何处?”
侍子眨了眨眼,低着眉眼回道:“殿下用完早膳便进了书房,奴才并未见他回来。”
“嗯。”
侍子只见眼前素兰的衣角旋了一转,女君身影匆匆离开。
温照白穿过回廊来到正院书房,平日里萧星牧并不会进书房,是以她也是第一次来这处,望见紧叩着的书房门,她轻轻敲了敲。
很快,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开门的是苏木,他见到温照白,神色微微一愣,随后退开半步无声地福了福身。
温照白见他此举,便猜到是萧星牧又在补眠了。
她轻声跨过木质门槛,转眸便见到倚在软塌上小憩的玉色少年,眉眼松了松,转身朝他走近。
苏木见状,垂着头退了出去,甚至贴心地为二人关好了大门。
萧星牧闭着眼,感受到苏木离开后开门的动静,因为没听到交谈声,他便也没有在意,连眼眸都未曾睁开。
听见脚步声走近,便以为是苏木去了又归,也未曾发觉不对。
直到手腕覆上了一股温热,他才颤着长睫睁开眸子,手腕也缩了缩。
随即,耳边便响起熟悉的女声:“殿下,是臣吵醒你了?”
他彻底掀开眼帘,神情有些慵懒地望着身前温柔地握着自己手腕的女君,摇了摇头。
他本就未曾入睡,何来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