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一想到下午两人在书房内做的事情便忍不住脸颊发热。
这,真是太疯狂了。
他从前如何都无法想象,矜贵温和的温照白竟也会有那般凶狠的一面。
书案上的书籍乱成一团,冰冷的桌面抵着他的后背,硌着有些疼,但他当时却全然顾不上了,脑中一片空白,只有眼前掐着他的腰身亲吻他的女人。
苏木见他们出来,连忙迎上来,刚准备说什么,瞥见萧星牧的脸色,面色担忧道:“殿下您的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又发热了吗?”
萧星牧此时恨不得有一处洞可以让自己钻进去,便也不答,只是快步朝桌旁走去。
走在他身后的温照白眼底山过一抹笑意,对苏木道:“书房忘了开窗,有些热罢了。”
苏木理解地点头,只是目光却忍不住朝书房支起的窗棂上望去,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这书房的窗户不是开着么?
想不明白,他挠挠头跟着进了正屋。
温照白夹了一块鱼肉放进自己碗中,又细心地挑出鱼肉中的细刺,而后才将挑过刺的鱼肉放进萧星牧碗中。
萧星牧目光落在碗中白色的鱼肉上,心中的情绪有些难以说清。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情绪明朗之人,相反,他总是习惯将事事都往坏处去想。
如今温照白待自己这般好,他除了甜蜜,更多的却是惶恐与患得患失。
他不禁想,若是哪一天,温照白不再喜欢他,收回所有对他的好,那他是否还能承受得起?
屋中地龙烧得人身上暖意渐生,他却觉得有些凉意透过衣襟,渗入心底。
他将鱼肉夹起来,放进口中,转头对温照白道:“很好吃。”
温照白笑笑,摸了摸他的发顶。
他眨眨眼,又道:“我又不是小儿,何须你替我挑鱼刺?”
温照白并未察觉出他话中的深意,方才她也不过是看到了鱼肉,便下意识做出了那般动作罢了。
也许,真心喜欢一个人时,便忍不住对他好些,再好些。
于是她道:“在我心中,小星星就是小孩。”
“可我是你的夫郎。”萧星牧认真道。
不知为何,他并不喜欢她将他看做一个小孩儿,他不是孩子了。
温照白见他认真的模样,心念一动,道:“嗯,你是我的夫郎,那我对你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萧星牧不自觉地问:“是这样吗?”
“嗯,对夫郎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觉得有负担。”温照白道。
萧星牧抿抿唇,转过身子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吃着碗中的鱼肉。
他心中的担忧好像落下了,却又好像没有。
他一直知道,温照白是一个负责任的好女君,就算两人没有感情,她也不会对他不好,但……他想听到的好像并不仅仅是责任二字。
可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听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