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方才这两个侍子提起,他都没有意识到,最近温照白的早出晚归。
他甚至忍不住想,最近自己嗜睡,是否因为温照白不再爱他了,是以他的睡眠又不正常了。
这个念头划过的那一霎,他心猛地一痛,仿佛有什么将他的呼吸都夺去。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你们可知,驸马去哪了?”
“回,回正君,小的,小的……”两个侍子瞥见他的神情,顿时跪了下去,“殿下饶命,殿下,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殿下饶小的一命,求殿下……”
萧星牧被他们吵得耳鸣,沉声道:“闭嘴!”
侍子顿时闭上嘴跪在冰凉的青石砖上瑟瑟发抖。
萧星牧闭了闭眼,朝外喊道:“来人!”
很快,几个侍子小跑进来:“正君可有何吩咐?”
“你们去把一个叫林鱼的侍子带过来。”萧星牧道,顿了顿,他又道,“等等,先把驸马找回来。”
因为不在京城,庄子里的侍女侍子都是唤温照白女君,唤萧星牧正君,两人性格随和,倒像是寻常富贵人家一般,庄子里的侍女侍子也一度忘了两人身份,直到此时,才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尊贵的长帝卿。
几位侍子连忙福身应道:“是。”
待那些人离开后,萧星牧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仍发着抖的两人,提步越过他们,坐上软塌。
他皱了皱眉,手指捂着腹部,面色渐渐苍白。
渐渐地,他眸中的冰块碎裂,融成薄薄的水雾,沉在眼底,眼眶泛红。
他不愿相信温照白会做对不起他之事,可却忍不住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越想,心便越疼,连带着小腹,都沉沉地往下坠,如同有尖锐的刀棍在小腹搅动。
太疼了,疼得他忍不住落下泪来,可温照白还未回来。
她到底去了哪,真是同其他男子厮混去了吗?
等的时间越久,他的心也越发往下沉。
终于,他听到了那个万分熟悉的声音:“星星!”
他猛然抬眸,猩红的眼眸对上她担忧焦急的目光,两人具是一怔。
接着,他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忽然,天旋地转,他眼前彻底一片昏黑。
他只听得身前之人焦急的呼喊,便彻底没了意识。
“大夫,我夫郎如何了?”温照白坐在床尾,紧张地询问。
大夫拧了拧眉,替萧星牧把脉,片刻后,将小枕从他手腕下取出,才转身朝向温照白。
“恭喜女君,贵夫郎这是有孕了。”
闻言,温照白眉心一跳,顿时怔愣在原地。
“您方才说,我夫郎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