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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2页）

生日过后没有几天，，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危，轩辕夫人一听，急忙带莫小小进宫。

莫小小再见到太后时，太后已没有初见时的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如同开败了的花打着蔫儿，憔悴了容颜，恹恹的躺在床上。看见轩辕夫人，虚弱的道：“你来了。”

轩辕夫人眼眶微红：“不是许久没再复发了吗？怎么又这样？还是不舒服吗？你怎么还是照顾不好自己，总是叫人不放心。”

皇太后的眼里也泛起了湿意：“你一下问这么多，叫我怎么回答呢？”握出轩辕夫人的双手缓口气继续道：“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你也知道的，老毛病，都快20年了。再怎么医治，只要没把根治好，总会不时跑出来和你折腾的。”

轩辕夫人急道：“当初你就不该进宫的，好好一个人儿被折腾成这样，老了，老了，还孤孤单单。我那时就该把你劝住的，爱谁不好偏要爱上个九武之尊。”

“别这样说，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就是到现在我还是不悔。”皇太后美丽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是那样美好那样优秀的一个男子，现在想来还令我心动。人的一生总要遇见这么一个人，此人既能令你锥心痛苦，也能让你无比幸福，就算黯然心碎，也不会抱怨。嫂子，我很开心能遇见他，你知道的，我是那么的爱他，他是我这一辈子最灿烂的回忆。我这一生也算没有白活，值了。”

轩辕夫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妹妹，嫂子是知道你对他的情的。可是妹妹，只要看见你现在的情形想想你受的苦我就难过。这些年，你虽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是很苦的。偌大的皇宫连个称心说话的人都没有。”

“别哭，看见你的眼泪我就辙。我倒也不怕死，鸿儿已继承大统，国家也蒸蒸日上，武儿也越发的有出息了。嫂子和哥哥依然那么幸福，就连小小也活泼快乐。我所关心的人都在幸福，我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轩辕夫人打断道：“说什么呢，就知道胡说，好好养病是真，净想这些没有用的。”

嫂子，你不知道打他走了，我的心也就走了，这些年都是度日如年，也没有真正开心过。只是想百年之后能和他埋在一起。”皇太后说着眼泪蔓延开来：“可是嫂子我不敢，我不敢和他在一起啊。他心里一定还怨恨我吧，他是那样爱憎分明的人，我却把他和萧淑妃分开。他走时他拉着我的手，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我知道他是要把自己和萧淑妃埋葬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那是他们爱的誓言。我却把他的手掰开了，我连他最后的希望都不给满足。这些年，越想他我的手就越发的疼。我是那样自私的人，他对我一定很失望吧。可是他不知道我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富贵满天，我只是想和他在看云卷云舒，听晨钟暮鼓，两个人靠在一起，一起变老啊。可是他却把我想要的全给了淑妃。明明是我先遇见他的，我对他的爱一点也不比淑妃少。为什么为什么啊临了他还是要和他在一起，连一点空间都不留给我？”皇太后抱住轩辕夫人失声痛哭起来。

“妹妹，这些年我算是明白一个道理，无论那爱与不爱，天赐良缘还是孽缘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幸福也好，伤心也罢，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都得认了。”

“这些年我总是会想起我才认识他时候的样子，天真烂漫，年少轻狂，不识愁滋味。好象整个世界简单到只要付出另外就一定会有回报，而不去想他爱我吗？”

莫小小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青春就是这样的，勇敢无畏直冲直撞。”

皇太后望了过来道：“有时候真怀疑你不是个孩子，不时会苦出惊人之言，可是你的快乐那么容易获取，无忧无虑，这分明又是个孩子。”

莫小小一脸的深思道：“唉！这就是天才的悲哀，总是在忧心全人类。”

皇太后笑：“这孩子，谁遇见你，都会被感染到快乐，这性子，将来长大多少少年豪杰都会争着抢。”

莫小小睁大眼：“真的吗？您呀这么认为？看来我的魅力的确无穷。"；

轩辕夫人道：“这孩子就爱开玩笑。”

皇太后：“听她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有些精神了。”

莫小小心道：还有这么一说，也难怪。不然每次自己怎么越骂芙蓉姐姐就越爽，看来还得感谢芙蓉姐姐的厚脸皮，比提神剂还灵。

皇太后身体本就比较累，说了这么多的话更乏累了，轩辕夫人看次再三叮咛皇太后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想太多，皇上才即位不久，她若不照顾好自己，皇上必然挂念伤心。末了叹气道：“你说先皇埋怨你，以我这旁观者看，是你多想了，怨恨未必，内疚倒是有的。毕竟那事你受的冤屈大家都清楚，他却因为淑妃的缘故始终只能让妹妹受委屈。那些前尘往事该忘了就忘了吧，记着也是徒惹伤心，若真的难以割忘，不想也就是了。你呀，就是太执着了。”

轩辕夫人道：“小小，你是不是好奇太后的那段情殇？”

莫小小点头：“娘，我是很想知道。娘若不方便说，小小不问便是。”

轩辕夫人道：“也罢，都是些陈年往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们轩辕家世代为丞相，所以你太后姑姑幼年便和先皇相识，当时先皇还只是众多皇子之一，英俊潇洒，满负经纶，才华横溢，一把萧吹的是出神入化，京城里的世家小姐大都心仪于他。你姑姑的人品、才学、样貌在各小姐中也是顶尖的。仪娘娘喜欢你姑姑，就想喜成这门婚事。你爷爷却不愿意自己唯一的爱女守着这寂寞深宫生活一辈子，这对一个女孩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他宁愿你姑姑嫁的是个平凡男子，不需要多么显赫的家世，哪怕男耕女织，只要两人和美幸福就好。可是你姑姑铁了心一定要嫁给先皇，不惜绝食。你姑姑平素温婉柔和，骨子里却是十分倔强。你爷爷无奈，只得同意。你姑姑进门没过半年，先皇就登基，成了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也日渐多了起来。先皇是在一次南巡时认识萧淑妃的，萧淑妃家境贫寒，是个普通村妇，未曾识文断字。先皇对萧淑妃很是喜爱，将她带回了宫，不顾众人反对，册封为妃。没有多久，你姑姑和她双双有喜，按道理你姑姑出身名门，又知书答理，贤良属德，她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该立为嗣。先皇对萧淑妃尤其喜爱，下旨谁先产龙子谁就立为太子。你姑姑身子一向调养得当，却几次差点滑胎，仪太后疑虑，暗中查访，发现萧淑妃经常亲自炖补汤给你姑姑，而补汤里含有少量砒霜。仪太后大为震怒，下旨赐死萧淑妃，被先皇多次阻挠。你爷爷知道此事后也极为愤怒，多次跪求先皇公正处理却被先皇闭门不见。仪太后最后趁先皇不备，一杯毒酒赐死了萧淑妃。先皇得知后已抢救不及，只得看着萧淑妃子死在自己的怀里。”轩辕夫人说道这双眼微闭，语调微颤。“萧淑妃事发后娘便经常进宫陪你姑姑，多少次深夜看见你姑姑对着油灯独自垂泪，黯然心伤。你姑姑心碎的神情娘到现在还忘不了，历历在目。那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绝望，对无能保护孩子的悔恨。你姑姑以前也是个天真烂漫的人儿，入了宫后却日见消沉憔悴。就是娘看了也心疼啊。那夜，萧淑妃躺在先皇的怀里，我站在你姑姑身边看着先皇的心痛欲绝却深深感受到了你姑姑的心碎悲哀。萧淑妃走后先皇就一个人独居，没有几年也抑郁而终。先皇到头来都不知道你姑姑之前也不知道仪太后要赐死萧淑妃。你姑姑就是那样高傲倔强的人，被旁人冤枉了都不愿解释，何况是先皇呢？表面上装做若无其事，却把所有的苦水往肚里咽。这么些年也没有对人说，可是今天她却说她不后悔

轩辕夫人长叹一口气继续道：“砒霜本就是剧毒，就算少量就对人体极为损害，何况是经常服之？事发后你姑姑的身子已极为虚弱，经常晕倒，太医束手无策，只得建议把孩子流掉方可保大人一命，你姑姑却死活不肯。幸亏当时你爷爷认识一云游高人，方才母子得保。可你姑姑从此却落下这一病根，病发时浑身无力，委靡不振，痛入骨髓，甚至呕吐不已。”轩辕夫人伸手轻抚莫小小的头发，感慨道：“小小，女人这一辈子若动错了情爱错了人，也只能徒惹一身伤心。”

莫小小在旁听的心酸，想到那个优雅美丽的如同牡丹的太后，那个俊美的如神人的少年天子，那个埋没在历史洪流里的不堪往事，眼泪就抑制不住的哗哗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