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公寓外的路灯隔了一年仍旧没修好。
远处昏黄光线穿过稀稀疏疏的树叶投下细碎又冥蒙的浮光掠影。
陆宴迟的眼睛就藏在忽明忽暗的碎光中,双眸情绪浓稠,往日里温柔又暧昧的目光此刻隐晦又不明。
压抑着嗜血般的渴望。
想要下一秒就将她拆卸入骨,想要下一秒和她天堂或地狱。
额贴着额,岑岁能感受到他身上汨汨而来的滚烫热度,她维持着一丝理智提醒:“舅舅联系不到我,可能会坐在门口等我。”
陆宴迟的双唇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泛哑:“那出去?”
“……”
隔了没多久,陆宴迟又把她往怀里带,像个不知餍足的猛兽,侵占着她的唇,不舍离开。
岑岁睁着眼。
她看着那双疏淡又薄情的桃花眼因为她而染上绯色情动,看着他眼里未掩半分的情。欲在翻涌。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分心,陆宴迟的动作一顿,继而,伸手覆盖住她的眼。
随之,所有感官被他占据。
她的嘴巴张开,任由他索取。
感受到他的舌尖在她嘴里扫荡,不像刚才那般的粗野,此刻他动作温柔又细腻,一点点地舔舐着她嘴里的气息。轻轻地往里刮,舌尖舔过她的上颚。
岑岁在他的温柔攻陷里逐渐沦陷。
她瘫软在他的怀里,如同一只涸泽之鱼般,勾着他的脖子当做支撑点。
直到被他松开后,她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小口小口地调节着自己的呼吸。
耳边,是他滚烫喘息声,在安静的环境里,莫名带了几分色气。
岑岁觉得自己的嘴被吻的又烫又麻,想要忽视。陆宴迟紧抱着她,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她的莫名重合,强烈又清晰的震感。
深刻,难以忽视。
岑岁在此刻,突然没了骨气,“可我没带衣服。”
然后,耳边响起陆宴迟低沉细碎的笑声,他拖腔带调般地说:“没事的,反正第二天起来,你都是穿我的衣服。”
她抬眸,对上他慵懒上挑着的眉眼,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调笑与玩味。
被老男人戏耍的不快感瞬间把一切旖旎都给冲刷了。
岑岁从他的怀里出来,绷着脸:“那你穿什么?穿我的短裙吗?“
闻言,陆宴迟的视线往下扫了扫,他的唇角不咸不淡地勾起:“我还没说,你什么时候买的裙子,这么短?”
以为他在管她的穿着,岑岁不痛快:“夏天当然要穿短裙,难道我夏天要穿秋裤吗?”
“嗯?”陆宴迟笑,“你要是想穿秋裤也可以穿。”
岑岁说不过他,往公寓楼下走。
陆宴迟拽着她的手,步调散漫地跟在身后。
走了几步。
岑岁生硬道:“我穿裙子不好看吗?”
陆宴迟勾着她的掌心,顺势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二人之间的距离随之被缩短。他的唇角弯起,很突兀地说,“你喜欢我叫你红豆,还是换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