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婴宁眨眨眼,勉强压制住自己浑身的热,看着脸红脖粗的宠天戈不复往日里的翩翩风度,连坚实的胸膛都有大半露在外面,衬衫领口也扯得歪歪斜斜,情不自禁地笑得更甜腻起来。
“你现在笑……”
宠天戈一边喘着粗气,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她的小屁|股,腾出一只手来掏出房卡,一边阴恻恻道:“……一会儿就有你哭的!”
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夜婴宁继续不怕死地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来回在他颈下胡乱地戳着,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小宠子,反了你了!你这是要谋反呀,还不快给哀家跪下!”
她越说越得意,歪着头,眯眼看着这个已经被欲|望笼罩了全身的男人,明知道自己在玩火,可还是压抑不住那股危险的刺激。
果然,反手带上门,宠天戈一秒钟也没有耽误,直接就把怀里的女人按在了铺有厚厚地毯的地面上!
动作虽然十分迅猛,他却没忘了她脚踝扭到,热情中仍有一丝小心翼翼的顾及。
“跪下?好啊,那还得看你受不受得住我这一跪呢!”
宠天戈一歪嘴角,眼睛里满含|着蓬勃的光芒,鼻息灼烫。他伸手握住她的一条小|腿,向外侧轻轻一拉,果然就顺势单腿跪到了夜婴宁两腿之间的空地上。
“已经跪下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俯身,将上半身几乎完全压在夜婴宁的胸口,令她愈发感到了呼吸艰难。
她几乎立即感受到了宠天戈的危险气息,又紧张又期待,嘴唇都跟着干涩起来,她不由自主地舔舔唇,舌尖擦过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丝红葡萄酒的甜香。
“侍寝,我要你今晚好好伺候我……”
夜婴宁伸出双臂,缠上他的颈子,妩媚得如同在无垠海面上曼声歌唱的一只海妖。她的腰身那么柔软,几乎是一刹那就贴紧了他的身体,彼此间严丝合缝,无比契合。
这家酒店套房的空间依旧大得惊人,两人进了门,此刻就倒在距离玄关不远的会客厅里,再往深处还有两间相连的卧室和起居厅。房卡插|进墙上的读卡槽,套房全部的灯就同时亮起,他们头顶上的这一盏格外硕大些,设计成莲花图案,每一瓣都在透着柔和的光晕。
“人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三天不……”
宠天戈的后半截话还没说完,就被夜婴宁甜滋滋的两片小|嘴唇儿给彻底堵了回去,他一愣,刚要反客为主,她已经滑溜溜地再一次逃了开去。
“宠天戈,以后不许你再跟我说这种字眼儿!你少把我和你的那些女人混为一谈!”
夜婴宁半真半假,半嗔半怒,说完,伸出手在他肩头重重砸了两下。
没想到,宠天戈的脸色当即就变了,一把按住她的手,拧眉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哪些女人,你倒是连名带姓给我指出来!”
他气得浑身哆嗦,恨不得用力捏死她,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没良心的女人!
被他吼得一愣,夜婴宁扁了扁嘴,没说话。她不想在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提到具体的某一个女人,那样感觉怪怪的,两人约会就好像是变成了三人游一样。
“我……我不说。”
她咬紧牙关,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
宠天戈顿时感到一阵哭笑不得,心里又委屈得不行,气得他也学夜婴宁的样子咬咬牙,双手卡在她腰上,用力一提一掀,将她像是烙饼似的翻了过去。
实在太难为情,她甚至还没有洗澡,双颊止不住的滚烫,不用看就知道一定红得要滴血。
“说错话就要受惩罚。不然,你以后还不要骑到我头上?”
宠天戈抬起头,舔|了舔嘴角的闪亮银丝,他是真的有些动了怒,一再被她冤枉,说不动气是假的。他就差剃了头发去庙里做和尚了,可她总是不信自己,中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她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阵子有多少人猜测他一定是得了见不得人的脏|病,要不然,怎么宠大少的身边好久不见有女人跟着了。
她的上身穿着这几年再次流行起来的粗针毛衣,一字领的设计,举手投足散发出浓浓的女人味儿。而被宠天戈这样抚摸,那毛衣眼看着就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白腻的背脊肌肤。
他嫌碍事,扯住袖口用力一拽,从夜婴宁头顶将毛衣脱了下来。她盘好的长发也立即跟着松脱,披散在肩膀上,黑漆漆蓬松如海草。
柔白的身体被头顶的光晕照射得微微发光,让人感到有些目眩神迷。
晶莹的肌肤犹如嫩滑可口的奶酪,叫人想一口咬下去,纤细修长的脖颈下方,横着两道优美的锁骨。
中央空调令整间套房暖意融融,虽然大半肌肤露在空气中,却也并不让人觉得冷,夜婴宁扭过头,微微蹙眉道:“宠天戈,别说你只有我一个女人,说了我也不信。”
女人对男人耍小性儿,只要尺度拿捏得好,他不仅不会生气,还会觉得很甜蜜,无比受用。
反正掐准了宠天戈大男子主义的性格,夜婴宁打蛇随棍上,决意今晚就要套牢他,若即若离的手段已经玩了几个月,她务必要在其失效前调整局部战略。
被夜婴宁刁钻的问题问得果然有些张口结舌,宠天戈张张嘴,冷哼道:“我三十多岁的正常男人,要是这辈子只跟一个女人上过床,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他说的是实话,还未成年就曾经尝过鲜,年纪大了以后更是无需费心就有人主动提供各色尤|物,宠天戈虽然算不上饥不择食,可也不会强迫自己做一个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