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如梅与龚如松被隔离在医院里吃苦受罪,却不知道在同一家医院,白文昌刚刚提心吊胆地做完了检查。他身上还没有出现溃烂的症状,但谁知道这玩意儿有没有潜伏期呢?
很快,医院方面就给出了结果:没发现有携带类似病毒。
白文昌狠狠地松了口气,正想离开,却听负责他的那个医生又迟疑地说道:“白先生,如果有空的话,我建议你去做下针对生殖系统的检查……”
被枕边人算计着切了输精管,在白文昌这里都是一块心病了。所以他听了医生这个建议,非但不领情,还恼羞成怒道:“做什么检查?我就不能自己选择做结扎手术吗?”
那个医生啼笑皆非:“跟你做没做过结扎手术没关系,我只是看到你的检查数据里,这几项有些异常,怕是什么潜伏的病变……当然,一个建议而已,听不听全在您。”
白文昌涨红了脸,扭头就走。
他换了家医院去做了这个检查。
其实主要还是想咨询一下,做了结扎手术就一定不能恢复了吗?去百度上搜,是说还有微小的机会再给接上,只是需要挺多的钱……
钱他不缺啊!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轻易放弃!
如是又折腾到晚上,他的主治医生一脸凝重地把他叫了去。
白文昌心里咯噔一下,他心底浮现出非常不好的预感。
就像埋进沙土中的鸵鸟一样,他干脆把这不好的预感强压下来,选择避而不谈,强作镇定地继续跟医生咨询接通输精管的事宜。
医生叹了口气。
他眼中流露出恰如其分的同情:“白先生,关于输精管的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这是您的检查结果,一种非常罕见的阴茎癌……不过您放心,癌变还在中早期,所以只要及时的做手术,应该不会危及到生命……”
白文昌的脸都绿成了黄瓜色儿,他磕巴道:“什么癌?”
医生没再重复,而是拿手里的笔在他的检查报告单某行字上点了点。
白文昌眼前一黑,他闭上眼睛缓了几秒钟,才又开口问道:“你刚说的手术——”
医生点了点头。
没错,还能是什么手术?
白文昌一个踉跄,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医院里硬邦邦的椅子上。
怪不得,怪不得说输精管接不接已经无所谓了……
“有、有没有可能是检查错了?”
医生大概见多了这样的患者,一点也不觉惊奇:“没关系,白先生也可以多换几家医院检查,但是出于职业道德,还是建议您能尽快作出决定,毕竟癌变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也许再磨蹭几天,手术都无法保证痊愈了。”
白文昌:“……我知道了。”
他此时只觉得万念俱灰,连走出医院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都没多大反应,因此直到回了家,他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检验报告单不知何时被换成了附近一家超市的促销广告,上面最显眼的一个降价商品,赫然便是某著名品牌的安全套……
白文昌气得把那张广告纸撕了个粉碎!恨不能现在就把那该死的小偷挖出来,一刀一刀把他剁成肉馅儿喂狗!
等等——一个小偷,掉包自己的检验报告单做什么用?
他理智回来,终于察觉到了几分不妙。
曹宗堂的可恶嘴脸瞬间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该不会是?
……
一家隐蔽的咖啡厅里,时间已近深夜,被白文昌惦念的曹宗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手里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眼睛瞪着,难以置信地说道:“姓白的王八蛋不会是命犯太岁了吧?怎么就倒霉成这样?卧槽弄得我都快不忍心搞他了哈哈哈……”
他出钱爽快,雇佣的私家侦探也十分给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挖到了老对头的不少猛料。其他的先不提,只说他竟然患了阴茎癌的事,想活命就得切一刀……大快人心啊!
而且白家那闺女不是原配生的……原配据说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已经送医院隔离了……
曹宗堂喝了一气儿咖啡,掸了掸手上的那些“证据”。
他自言自语道:“我就不落井下石了吧,当然,又不是多秘密的事,要是传出去了,那也没办法,我也不想的……”
……
不管今夜有多少人无眠,依然清白无辜的白玉泽,已经拍松了枕头,准备做个好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