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一个不会搞七捻三的男人,会是个恶名昭彰的男人,实在是说不通,不过,就算事实如此,这对她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湘昀惟一能关心的,只是如何逮着机会从夏靖淮的身上偷得她要的孩子。
从表情、从口气,雨曼知道,湘昀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作一回事!也许,她应该提出一些左证,湘昀才会相信,她绝无虚言。
“夏靖淮拥有两家酒店,酒店的规模和设备,就好比高级休闲俱乐部,游泳池、健身房、三温暖,各式各样的休闲设备,只要是上流社会玩的,几乎都可以看到,不过,它最大的特色,并不是在这些玩意儿。酒店的酒吧里,卖的是酒,可是事实上,它是让那些不安于室的有妇之夫跟有夫之妇,有个公然挑逗、邂逅的地方”。
“从那里头传出来的外遇、丑闻,所有的杂志都写烂了,不过,对夏靖淮来说,外遇、丑闻,只是打响知名度的工具,既然它们能够替他多赚一些钱,他也乐得让媒体抨击,反正,别人家的死活,死的绝对是人家,他才懒得管呢!”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雨曼慎重地说道:“湘昀,他碰不得的!”
“小曼,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有我的打算,更何况,我也不想让夏靖淮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
“这……”
“小曼,不用担心!”一脸坚决地看着雨曼,湘昀肯定地强调道。
叹了口气,雨曼终于无奈地说道:“好吧,一切随你!”即使天塌下来了,也有高个儿顶着,这是湘昀的人生哲学;乐观,热情,是湘昀对生活的执着,所以,她就算说破了嘴皮子,在湘昀看来,都构成不了困扰。
第二章
“李祖奇,你去死吧!”把听筒当成她恨不得想将之碎尸万段的李祖奇,楚玉婕又快又狠地将它甩了回去。
当初她姐姐出殡的时候,夏靖淮连到坟上送终都不肯,这会儿,他却好心好意的要拿钱支助她,可能吗?他既然对自己的情妇都无情无义,对她这个只听过名字,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他有可能会有情有义吗?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她都不愿意欠他,更何况是夏靖淮!
她承认,曾经她也很气夏靖淮的无情无义,不过,现在对她来说,夏靖淮只是她姐姐生前的情夫,随着姐姐的逝世,夏靖淮也不再是她会记得的一个名字,自然,更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帮助。
看着那些因为一时激动,而惨遭蹂躏丢在四周的抱枕、坐垫,以及前不久还整整齐齐叠放在沙发上的衣物,玉婕不由得沮丧的向后一倒,瘫在沙发上。天啊!曾几何时,一向说话轻声细语、温柔可人的自己,竟变成了一只让人望而生畏、听而却步的母老虎?!
这都怪李祖奇,如果不是他激得她一时失去理智,她也不会弄成这副德行!
“臭苍蝇!死苍蝇!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啊!跩什么跩嘛!我楚玉婕就算真的得休学去工作赚钱来养活我自己,那也是我家的事,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她愈念是愈生气。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求人家,还摆个高姿态,既啰唆,又麻烦,不是电话打个不停,就是门铃按个不停……
“叮咚!叮咚!”
果然,电话里头说不通,就上门来说教!哼!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这以为这儿是他家,每天都可以随意地过来报到!
“叮咚!叮咚!”
“等一下,马上就来!”玉婕一面朝着大门喊道,一面努力睁着眼珠子转过来,又转过去,找什么东西让他见识见识——温柔的女人也可以像泼妇一样骂街呢!
“叮咚!叮咚!”
“哈!就是它了!”玉睫冲上阳台,迅速抬起躺在角落里的竹竿,一百多公分长的竹竿,既不会打死人,又不会敲得他不知道痛,这下子,她倒要看看他李祖奇还能不能趾高气扬?
门一开,先是“啪”了一声,竹竿无情地凌空而降的拍打声响起,跟着是湘昀痛得莫名其妙的哀叫声。
“湘昀姐!”瞪着那枝紧贴着横跨在湘昀大腿上的竹竿,玉婕愣住了,动也不敢动一下。天啊!才第一次当泼妇,就出了楼子。
“玉婕,你在练臂力吗?”轻轻挪开腿上的那枝竹竿,湘昀幽默地对着玉婕苦苦一笑。想不到性情温驯、柔和的玉婕,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傻傻地朝着湘昀笑了笑,玉婕尴尬地说道:“湘昀姐,真不好意思,搞错对象了!”赶紧将湘昀给拉了进来,她接着体贴地问道:“湘昀姐,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擦点药?”
“不用了,过会儿就没事了……”说着,湘昀马上跟着就跌了一跤,整个人趴在地板上。
看这那一望而去的满目疮痍,湘昀忍不住又苦苦一笑,看来,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不只是暴力而已,这小丫头这有破坏的倾向呢!
“玉婕,你昨晚开Party吗?”缓缓地站起身来,湘昀逗着不敢相信地愣在一旁的玉婕说道。
清了清喉咙,玉婕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没有啦!我只是……想看看乱中有序长长什么德行……”这么牵强的说辞,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不过,比起实话实说,这至少不会毁了她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