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女子的病症虽是来势汹汹,但却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一诊便明,用不着太过详细的望闻问切,不然,旁边这位随着他诊脉的时间越来越久,气息也越来越冷厉的男子怕是真会一怒之下,把他拉出去咔嚓了沤肥种菜!
“回,回太子爷,”那太医收回了已是僵直的手,战战兢兢的跪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满头的大汗,结结巴巴的说:“回,太子,这,姑娘——”
“嗯——?姑娘?”
“不,不,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恩,娘娘的病是风寒入体,又加之,嗯,两日来,劳累过度,身体,身体,有些吃不消,两者同时袭来,便如此,恩,如此来势凶险,虽不是棘手的病症,可却是,却是来势汹汹,病情险重,老臣,先,先给开些祛风散热的治风寒的几副药材,煎服后再好生将养调理几日,应是不日好转,太子,莫要担心,娘娘福泽延绵,自会康复。”
不知为何,听闻这太医这不日好转的宽慰之话,司徒睿刚刚的那些不该属于他的那些焦躁担忧才稍稍的平复,心中仿若一块石头落了地,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过,不,过,老臣,还,还有一言,不知,嗯,不知当不当讲,还望太子爷恕,恕不敬之罪!”
“讲就是了,本太子恕你无罪。”司徒睿为桃花掖着被角,心情大好道。
“这,这,据老臣行医多年的经验推断,太子妃,恩,这,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怎么了?你倒是给我利利索索的说句话啊,莫不成当真是想以后都做个结巴?”司徒睿一听太医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话,以为桃花还有何不妥,当下放下的心又一次的提了起来。
“是,是,哦?不,不是,”这太医被司徒睿喜怒无常的脾气吓得六神无主,正在听头称是,有听到司徒睿后面那句让他以后都做个结巴的话,又赶忙摇头辩解,一时间,汗湿衣襟,不知所云。
又望见司徒睿那明显不耐的脸色,强作震惊的努力放稳了心神尽量流畅的说道:“除了风寒,这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怕是,怕是——”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俺更了,让你们久等了,
下一章,呵呵
怕是——什么呢?
人之将死
老太医努力放稳了心神尽量流畅的说道:“除了风寒,这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怕是你不想活了?”这老太医的吞吞吐吐成功的挑起了司徒睿刚刚熄灭的火气。
“怕是身上怕是还有别处伤口,才引得这般高烧不退,臣,微臣,诊视,这,这伤,应是,在,恩,太子妃那,私——,私——,私——处!”最后那个处字,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几乎是从喉咙里挤了出来的,含含糊糊,不仔细分辨,根本就听不出来。
“宫中有些极品的金疮伤药,对,对这里的伤处是有奇效的,太子,太子还是让人给太子妃涂抹一些的好,不然,要是引起别的女子病症,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说完,吞咽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又一次鼓足勇气,视死如归一般的说道:“另,老臣斗胆进言,这几日,太子还是,恩,节制一二,不然,太子妃有病在身,可能这几日,恩,身子,吃不消,且,且太子妃因床事过度,积劳成疾,有身体亏空之照,恐很难受孕,即使是有孕,怕也会胎体不稳,极易流产,太子还是,还是——”
“你——,啰嗦够了没?”心火乱蹿的司徒睿的半眯着眼睛,极度锐利的眸光射向这跪在他脚下颤抖的老太医。
“啊?够,够了,够了——”
“那你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煎药?莫不成还要本太子陪你去不成?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入土为安了?”
“是,是,老臣告退,告退!”说着老太医磕完了头便踉踉跄跄的小跑了出去。
“你们,还有你们,这些个贱人,还在这里碍本太子的眼作甚?当真不想要你们的贱命了?还不快给本太子滚出去,伺候太医煎药?告诉你们,这次本太子妃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少一条命!”
那些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的丫头婢女们,如获大赦一般搀扶着笑的屁滚尿流的退了出去,只余下司徒睿一人坐在桃花的床侧。
迁怒过后的司徒睿极力平息着怒火,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毫无血色的容颜愈发的凸显了她那不染纤尘的美丽,好似无尚的至宝,在琉璃灯盏下散发着那诱人的色泽。
“妈——,妈妈——,难受——,花花好难受——,妈——”
她的小嘴嗫喏着,吐出含混的撒娇般的字眼,小脸是那般的委屈忧伤,让司徒睿的心在那一刹那分外的柔软,他安静的伏□去,细细的听她的梦呓。
妈妈?是谁?谁叫妈妈?司徒睿的心竟然有一瞬间的酸楚难受,火气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又冒了起来,他使劲的皱了皱眉头他压下那要把她拼命的摇醒质问一番的冲动!
只是脱去了外袍,钻进那衾被里,紧紧的搂着她火烫的身子。
桃花浑身冷的打颤,意识混沌不清中,只有一直紧紧的下意识的拉着被子找寻着温暖,突然间感到一个热源的靠近,烧的糊里糊涂的她不由得像只取暖的小猫一般,努力的往那热源处拱进,蜷缩着身子,努力的贴上去汲取着温暖。
而这温暖的源头,其实是司徒睿。
他感觉到那个娇弱温润的身子那般依赖的往自己怀里拱来,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紧紧的抱着自己,那汗津津的美丽的小脑袋还不知足的一直拱开自己的里衣,往那半裸的胸膛上贴近,那般依恋信赖的蜷缩到自己的怀里,小鸟依人的瑟缩的抱着自己,那一刻,司徒睿的心竟然升腾起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满足,他的那颗心仿若不是自己了的一般,跳的擂鼓一般的剧烈,似是要捂不住了一般的,跳出自己胸膛。
司徒睿从没有过这般的感觉,即使是桃花在他身下哭泣呻吟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般满足的感觉,仿若是喝了一壶上好的琼浆佳酿,他竟然觉得欣喜快乐的有些飘飘然,仿若一个别扭的孩童偷偷的实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愿望,那激动又隐秘的心情伴着那无法言明的窃喜,让他如置云端,身心愉悦,那般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