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简寻,
是头真真正正的畜生。
她童星出道,人设长相都是清纯玉女那一挂,可天知道一头野猪整天低眉顺眼的对人装小白兔她心里有多想杀人。
虽然已经极力克制,但她怎么都玩不来逢场作戏拜高踩低那一套,自然而然在资源上就被逐渐边缘化。
曾经有媒体锐评她是女版伤仲永,嘲讽她出道十年,归来仍是素人。
简寻觉得他们纯属放屁。
因为她压根就不是人。
可三个月前,一直带她的经纪人离职,公司把她转到现在的经纪人周盛手下。
而这周盛一上来就频繁给她安排一些“非正规”的酒局,加上平时明里暗里的提点敲打,就差直接劝她识相点放下姿态主动卖身求荣。
可前面已经说过了,简寻是娱乐圈唯一的畜生。
所以……
“简寻,你就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吗?!”
她这边正神游天外,那边的周盛仍然在连珠炮似的疯狂输出:
“之前陈导约你聊新剧,不过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你就当众说他长得像半扇泡囊了的五花肉,过年一进村就得被村民按住扔进高压锅里焖三天三夜,有你这么骂人的吗?!”
简寻无辜耸肩:
“我骂人是不对,那他是贱人难道就对吗?”
“你……还有上个月,有个电影出品人找你参加聚会,你不喝酒陪个笑脸撒撒娇也就过去了,非得让人用门牙开啤酒瓶盖!不愿意你就自已动手,开了整整十八瓶蓝带1844精酿啊!八万一颗的假牙一晚上蹦掉俩!”
简寻据理力争:
“别管怎么开的,就说我喝没喝吧。”
“那上周呢?上周刘总请你吃烛光晚餐,你不去就不去找个理由婉拒不行吗,非要改约酒店套房再通知他老婆把事情闹大?”
简寻突然语塞:
“……这个确实是我故意的,但抛开我的动机不谈,他难道就不该死吗?”
被她的态度气到跳脚,周盛像只暴怒的虱子在自已办公室来回蹦跶: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简寻只是沉吟片刻,而后认真道:
“亲爱的盛哥,如果没有职业歧视和刻板印象,我想当一名光荣的食疗营养师,
把这些精虫上脑的老登扔进破壁机日的一声搅成糊糊,然后加上大粪拌匀,给那些打着经纪人名义拉皮条的老鸨当减脂奶昔喝三年。”
说完,她抬手推了推脸上宽大的银色细框眼镜,特制镜片后的水眸闪过一丝真切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