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坐的不仅顾家,还有一起来拜寿的其他三大家,趁机嘲讽说,“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干不成大事啊!”
仔细听,那嘲讽的口气里还有点酸。
易长松垄断的国际航班,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甚至做梦都不敢梦的事儿,这就是家里死了父母,也都得咬牙签!可眼瞅着就是一个签字的功夫,人居然走了!
这就跟什么似得,你求之不得的,别人根本不屑一顾?
可谁也不敢说出来,毕竟,你说易先生的东西被人不屑一顾,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易长松脾气不好那是整个华夏商业圈出了名的,今天也就是顾韶非,能跟他说到一起,平时,大家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还颇为尴尬。
可也正因如此,他们妒忌又好奇。
到底什么天大的事儿?
能比垄断世界的国际航班还重要?
而被冷落的易长松头回没生气,现在能跟他下棋唠到一起的,老的死,少的……世间,仅顾韶非一个。
“小伙子前途无量,这件事一定对他很重要,人……总要有自己最重要的,由他去吧!”
易长松都这么说了,其余人也都报之一笑,多大度的,好像刚才说酸话的不是他们——
“是啊,易老说的没错,咱们继续吃!”
之后,再无人提顾韶非。
……
顾韶非是一路疾跑到那辆辉腾前的。
车内,晴天还正迷糊,烧的要死,浑身难受得要死。
这种该死的感觉,她太清楚是什么了。
这些年,她最怕这个感觉!
所以才拼命的抵触任何接触,任何能令她脸红心跳的,她都一一拒绝,包括顾庭!
而细细想下来,或许,并不是她对顾庭多么喜欢,是她根本没怎么接触顾庭,她所喜欢的其实只是自己臆想中的男友,所付出的也都是臆想中的爱人,并非顾庭。
因为她根本没和顾庭接触过……但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拒绝,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顾叔。
说起来,这个叔,跟着顾庭那个混球的辈分,应该叫顾二叔才对。
她老大叔大叔的,只是随口瞎叫。
但不可否认,她现在极想念二叔身上的香气。
而想的时候,那香气竟真的就席卷而来。
冷冽的霜雪,落在松枝上的味道,清凉入心脾。
晴天有瞬间的深吸气,以为能清醒,却好像更陷深。
“怎么回事?!”
顾韶非开了车门就看到一个迷迷糊糊,脸红的仿佛苹果一样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