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东一勾嘴角,“是你想多了。席砚看重李津京这个朋友还是你刚才亲口说的,像陈老板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顺水推舟的把电话号码直接给席砚,反而还要吃力不讨好的传话呢?谁心里没点儿小心思啊,都是明白人,废话就不用多说了。”
陈家和到是不介意这句句夹枪带棒的,“说到废话,我还真有几句想对你说的。”
为什么和席砚分手之后不闻不问,作为一个前男友,作为一个以仗义出名的人物,各种不负责任,冷漠无情的责问并没有让秦立东翻脸。
他只是沉着气听陈家和说完,“刚分开的时候我想帮助他也是白搭,席砚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接受,他的脾气怎么也得过一阵子才缓下来。这之后的事儿……不提也罢。评价我的人多了,骂我的人更多,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陈家和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是因为京京先出手帮忙,所以……”
“我没必要解释。席砚的问题是我的个人问题,除了李津京可以插手,其他任何人最好不要再过问,包括你。你可以猜,你可以琢磨,你可以联想,但不要再试图来指责我。不知道实情就一厢情愿抒发你那份儿忧愁情怀?这是扯蛋!”
“……我错怪你了,向你道歉。”
秦立东一笑,伸手拨动了一下窗台上鲜灵灵的绿萝,“有些事儿根本就不需要说出来。臭显摆还是给自己摘干净?没别的事儿我挂了,锅里还做着早点。”
挂掉手机又在阳台站了一会儿。除非误会他的是铁哥们儿或者最亲近的人,其他人,还没资格听他秦立东的解释。
一转身看到倚着客厅门框的李津京。
离得有点儿远,他脸上的笑容稍微模糊,只见他冲自己勾了勾手指头,“你这种人让人用吐沫腥子淹死都是活该!”
“别人的嘴,管他呢。”得到一个深吻,大野狼翘起尾巴各种得意,“这个骂名儿可是你间接给我扣上的。”
李津京一笑,“我这不是玩儿仗义呢吗?跟你学的。”
在吃着早点看报纸的时候,秦立东做了个总结性发言:有的人没有资本也想玩儿仗义,很遗憾玩儿不起来;有的人有资本,但只知道算计自己那点儿钱,还生怕哥们儿惦记;有的人有资本也仗义,但玩儿的不灵光两头儿落埋怨。
李津京倍儿骄傲的说:“像我这样玩儿的好又有资本的是不是特难得啊?怎么着?这次席砚的妈妈住院,你也放点儿血?”
“不放。我的钱他只会原封不动的摔回来,没必要找不自在。”
嘁,还说他死鸭子嘴硬,他们俩是谁也不比谁软。
当李津京带着十万块钱去医院找席砚的时候儿,发现之前给的病房号不对。拦住个小护士问了问才知道,病人的朋友给包了个单间儿,现在换到楼上去了。
找到病房,席砚先开始还僵着个脸,客客气气的感谢了一下李津京帮忙给联系的脑外科主任,还有特别批下来的单间儿病房。后来哥们儿说着说着,连日来对妈妈的担心和几个月困苦的生活终于让文艺小青年儿爆发了忧伤的眼泪。
“我骗他们说现在我是小有名气的设计师,所以这钱无论如何我要出。李津京,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嗯,每年10%的利息。”
席砚咯喽一下噎住了,“百、百分之十是多少?”
“是说谎的代价!”李津京左右看了一下,揪着小砚哥到走廊的拐角儿,“跟自己爹妈逞个屁强啊?有多少出多少,没钱还有份儿孝心。你这样儿不等于给自己画了个套儿钻进去了吗?苦大仇深都是这么演绎出来的。装逼也有个度行不行?我真后悔,就不应该借你这钱!”
“你不懂!他们一直觉得我没出息……还、还骂我喜欢男人是臭不要脸。我就要争这一口气,钱拿来!给我给我!”直接上手在他背包上乱挠。
李津京各种暴躁,“抢什么呀?给你给你!靠的,我警告你啊,这次你装大瓣儿蒜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想拔份儿就靠自己!”
席砚紧紧的抱着装钱的布袋,像小野兽一样龇着牙,“又不是不还你!不就每年10%的利息吗?下个月我就给你三年的份儿,不就三千块钱嘛!我不吃不喝还不行吗?”
这话茬儿不对啊,李津京眨了眨眼,“我说,十万块钱的10%可是一年一万。”
“一年一万!你高利贷啊你!”
李津京扭头就走,没闲功夫跟他这儿耽搁,高声说:“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一混蛋吗?高利贷怎么着?现在才明白啊?晚了!”
其实他是怕席砚继续唧唧歪歪的问起那什么脑外科专家或者病房的事儿,秦立东这孙子!净给他找麻烦!
大房子就是豁亮。
李津京和秦立东的主要出没地已经转战到顶层。有时候李津京也想,天天上边儿吃喝玩乐够了俩人再一起下来睡觉确实有点儿缺心眼儿。但不住别人家这话是他说出口的,秦立东自那次之后也再没提过这碴儿……
“还有事儿?”俩人吃完饭也看过了Discovery科技系列之XXX,秦立东站起来看着抱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