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天啊,这么一大早就又开始放起来了,我只是想睡个懒觉怎么这么难。”余新很无语,从临近大年三十,街道上,小镇上的鞭炮就开始不停的,不分昼夜的响了起来,让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怎么听过炮声的余新发起了牢骚。
没办法的余新只得起床加入他们的行列。有句话说的好,“打不过就加入。”反正自己买的炮也多,也开始沿着街道放了起来,而自己的堂弟,堂妹早就出去撒野去了。
路上像余新这样的有很多,深呼吸一口气,满满的硝烟的味道,真是太好了。
看着街道旁都在忙碌的准备年饭,大路上除了放鞭炮的小孩子就是卖鞭炮的,已经看不到什么大人。
“黄菡,没有炮了,你放的那么慢,我帮你放一下呗。”
余新猛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回头望去,一男一女,女孩子大些,男孩子小些。
“你自己去拿,谁叫你放的那么快。”女生拒绝道。
“姐,还要跑回去一趟,不行就先给我一盒。”小男孩哀求着。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女生无奈。
余新盯着这个叫黄菡的女孩。她是自己前世的高中同学也曾是自己的同桌。
顿时回忆涌上了心头,为什么会记得她,因为余新的高中是在县城上的,他俩的老家都是镇子街上的,再加上同桌过,最主要是余新差点跟她在一起了,所以余新很熟悉她。
不过,那时的余新已经大学毕业,90后的大学生跟以前的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没有那么大的同学情谊,因为网络的发达,信息接受的很多,还有就是都在异地求学和工作,所以同学之间的联系很容易就断了。
而余新也是,真正大学毕业后还联系的不超过五个人。而她黄菡是唯二还联系他的女生。
当初高中玩的最好的女生当时还说要跟着余新一起闯荡社会,做好朋友好哥们。然而大学分开上学后也就联系过几次也就没了音讯。
所以这个对他表达过好感的人记忆中的画面也更多。另一个还联系他的,是一次旅途中认识的朋友,交流的很愉快,虽然只有那一次见面可联系确实很多年,算是一种很神奇的缘分,直到余新找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现在物是人非,而自己提前四年见到她,怀念之余也是有点愧疚,因为前世黄菡最后一次约他,他没同意。从此也算彻底断了联系。
今生自己也不会回来上学,自然也不会再有同学情谊,也挺好。
突然余新想起了那个她,认识三年,念念不舍了六年的那个她,为了她,余新拒绝了好几个女生,曾经也差点得到她,可惜终究成空,在第九年她订婚了。
突然想起的她,让余新心中一痛,有一种还要再次见到她,认识她,追上她的冲动。
想了想还是算了,男人得不到的才会骚动,她才会是他的白月光,如果前世余新真的想去追还是有机会的,只是当初的少年心性和胆怯不敢放手一搏,才是他失败的原因,后来持续那么多久也许就是不甘的心理,是执念也是习惯,是一种精神寄托。
后来看到张爱玲的一段描写男人的感情文章里的一段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张爱玲的原意是什么,余新不得而知,但余新的感悟就是“得不到的在骚动”
也许正因为对她的“得不到”,所以才“骚动”了到现在。
但余新打算放下,像前世最后一样,虽然没办法弥补遗憾,可如果把遗憾当做对她的爱而去得到她。空洞的心并不会填满,只会更加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