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狐妖族的人在场,他和陶达奚、柳星柔只能刻意放慢脚步,让步伐显得稳重,以保持宗门的尊严。
南屿白见他们到来,立刻上前禀告:“禀掌教,内门弟子李拂衣的责罚已经实施完毕。”
墨铮垂着眼皮,低声“嗯”了一声。
他有些不忍心去看被吊在架子上的李拂衣,但终究还是担忧占了上风。
趁着间隙,偷偷看了一眼。
只见李拂衣满脸是汗,却还是对他扯出一个笑容。
墨铮微微抿了抿嘴,心中涌起了一股想要立刻上前教训徒弟的冲动,真是恨不得猛戳他的脑瓜子!
也不知道这聪明的脑瓜子怎么想的!可还是压了下来。
“狐妖族的诸位,我们该罚的已经罚了,还请回去告知圣女。”大长老对着观刑的狐妖族人如此说。
狐妖族人倒是没有在责难,又见墨铮进来,反而好说话起来:“长老客气,我的告退。”
特意在走到墨铮身边时停下来,行礼问询:“掌教,我族圣女想要请您叙话,可否……”
墨铮惜字如金得吐出两字:“并无。”
让气氛一度变得尴尬,狐妖族人诧异不已。
墨铮对他们圣女的纵容和爱护,这些日子他们都是亲眼目睹的。
怎么今天忽得就变样了?
陶达奚见状,赶忙出来和稀泥,“诸位见谅,掌教师弟他……是来管教徒弟的,这会儿不好前去相见。”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狐妖族人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告退离开了。
南屿白连忙招呼人把李拂衣从刑架上放下来,一时间倒叫帮忙的人都不知道该怎安置他。
背后有鞭伤,又断了两个肋骨……
这是该躺着,还是该趴着?
墨铮走上前,跟李拂衣面对面站好,再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把背上的鞭伤面向南屿白。
南屿白立马领会到他的意思,开始对着鞭伤施展回春术。
“忍着点,灵鞭由灵药浸泡,伤宜治,痛却免不得了。”
李拂衣的下巴靠在墨铮肩膀上,声音虽然轻却坚定:“师叔尽管治,师侄晓得。”
话虽这样说,当回春术覆上鞭伤的时候,他的呼吸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紧,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墨铮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体这些细微的变化。
他的两手还要抵着李拂衣两侧的腰,保持胸腹悬空,不让断了的肋骨收到压迫。
只得用手指轻轻拍了拍他,以作安抚。
李拂衣本就时刻注意着他的师尊,现在能够这样名正言顺地依靠在墨铮肩上,难以言喻的幸福让他甚至有些晕眩。
疼是疼了点,但是值!
柳幺幺那个死女人,只要在紫辰剑宗,休想在对他师尊有任何不轨之举。
经过这么一通,所有人都会更加警惕,不会再给她任何与师尊单独相处的机会。
感受着腰间轻拍的安抚,李拂衣眯了眯眼睛。
浑身都是心眼子的他瞬间不控制了,不时地恰到好处地颤抖一下,伴随着几声压抑的闷哼……
等背后的伤终于处理好,能够平躺下来的时候,他果然看到墨铮满眼都是心疼和舍不得。
又惨兮兮得对着他挤出一个笑容,他能感觉到师尊对他的怜爱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