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抱着双臂,面上不动声色,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沈少航,想起他昨晚醉酒后说的话,我冷着脸问:“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先声明,昨晚你嘴里喊着我的名字说对不起,我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有、有吗?”沈少航死不承认:“那可能是我酒后胡话,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天地可鉴,我就你一个女人,真的。”
他故意在曲解我的意思,我问的自然不是有关出轨的事。
沈少航从不在我面前说假话,除非只有一种可能,他所隐瞒的事,一定是能导致我们关系破裂的大事。
他一直都害怕失去我。
一时之间,其实我还真不知道该拿沈少航怎么办,此时的他在我面前像一个迷,就如付岩一样,让我猜不透。
我微抿着唇角,盯着他,也不说话。
没一会儿,沈少航受不了我对他的死亡凝视,目光郁痛地说:“海棠,我确实瞒了你一件事,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问,希望我们能一直走下去,欠你的,我可以用我的命偿还你。”
他还真是坦诚,坦诚的让人连怨恨都没有。
曾经的我,执着追求所谓的真相,我跟霍容修走到尽头,如今的我,也怕了。
我与沈少航的惶恐是一样,如果真有能导致我们分开的事,我也希望永远不知道。
我将掌心放在他的右胸口上,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
一般人的心脏都是在左边,沈少航的心脏,却是长在了右边。
我垂眸,舒了一口气说:“我信你一次。”
我不追问他瞒了我什么,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我躺在里面,温热的水将我包围,让一身的疲惫都散去。
我知道沈少航一直都守在房间里,关于昨晚的事,我只字未提,他心里定是猫爪挠心。
经过一夜,他想必也是知道自己阴沟里翻船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许,他很快就会查到付岩。
泡了半个小时,我从浴缸里出来,拿热水冲了一下,裹上浴巾出去。
沈少航果然在房间里,正跟周海打电话:“三天之内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算计到老子头上。”
这暴躁脾气。
我抽了抽嘴角,走过去将他的手机拿过来挂掉。
沈少航不解地看着我:“海棠。”
“现在我们来说说昨晚的事吧。”我十分认真地在他面前坐下,将他的手机往床上一扔,翘着腿看着他:“你极少去酒吧,昨晚怎么会跑去酒吧,还被人下了药。”
我真的是打算好好审问他一下,让他意识到错误,以后给我洁身自好一点,没想到这家伙眼睛盯着我的双腿,目光慢慢地上移到胸口处,眸中染上了情欲。
浴巾刚好包住臀部,修长白皙的双腿十分勾人,我拿脚踢了踢他:“看哪里,我在问你话。”
沈少航还用一双无辜的眼神看我:“海棠,你明知道我在你面前没有定力,还穿得这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