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第二次栽在陈绍南手里。
等我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就算是在黑暗里适应了好半天,依然黑漆漆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只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我试着起身,用手去摸索四周,竟然发现这只是四面空荡荡的墙,什么都没有,连一点声音也都听不见,完全就是封闭的状态。
我有点抓狂,就算是大吼大叫,回应我的也只是我的回声,包围我的只有黑暗。
忽然,有冷气从头顶上灌下来,我冷的打了个哆嗦,冷气依然不断地灌入进来,冷的我慢慢地缩在了墙角,抱紧自己,还是很冷。
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冻僵了。
我开始搓手,搓脸,让自己身上产生热量。
曾经在清水庵的山顶上,零下二十度也没有这样冷。
冷气源源不断地灌进来,再这样下去,我肯定得冻死在这里。
“陈绍南,我知道你在外面,陈绍南……”
一张嘴,喝进肚子里的也都是冷气。
哐当……
黑暗里忽然传来声响,紧接着,一道光透了进来,陈绍南逆光站着,灯光刺得我下意识的抬手挡在了额头,等适应了才放下手。
陈绍南模糊的五官也渐渐地变得清晰。
他就站在门口,门上还焊了栏杆门,我想站起来,腿早已经冻僵了,我哆嗦着唇瓣:“陈、陈绍南,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有本事就给个痛快。”
陈绍南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说:“还有六个小时,如果他们能找到这里,并将我想要的东西带来,那你就能活着出去,不然,那就只能变成僵硬的尸体了,这里面的温度是绝对零度,能不能活着出去,看你自己的了。”
绝对零度,并不是零度,而是零下两百七十三度。
这绝对能冻死人。
别说六个小时,就算是一个小时,我估计都不一定能撑得住。
“陈绍南,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你也让我死个明白,你在报复沈家,也在报复上官家对不对,你到底是谁。”
陈绍南负手而立,用怜悯而怜惜的眼神看着我:“二十八年前,举报上官邺勾结恐怖|分子的人正是我的父亲,孙建斌,我父亲跟随上官邺多年,出生入死也不为过,上官邺为了私欲,出卖国|家,我父亲举报,那是他的职责,可他最后却落得个被沈振威秘密处决的下场,只因为沈振威想要掩饰他自己的罪行,对了,忘了告诉你,当年沈振威也参与了勾结恐怖|分子,出卖国家利益一事,只不过上官邺成了替死鬼,海棠,如果当年你选择的人是我,我今天也不会这样对你。”
还真跟之前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这就是陈绍南恨上官家,恨沈家的原因。
“你筹备了多久,为了等今天,是不是从认识我那天开始,你就已经把我当做你的一颗棋子了。”
我跟陈绍南算一下也认识快八年了,一个人能花八年去筹备一件事,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做利用的对象,每一次见面,说话,都是算计,那这人的城府得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