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地涣散,又出现漂浮在云层里的感觉,很温暖,柔软。
我明知道医生开的药有这些副作用,却已经离不开了,我有时候享受梦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还会做迤逦的梦。
结实的臂弯,健硕的胸膛,肌肤相贴时的温热感,身体被填满的感觉,让人难以启齿,却又无法从这里面挣扎出来。
或许,我真病了,得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病。
“海棠,海棠……”
是谁在叫我。
是霍容修吗?
我很想睁开眼睛,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意识也处在混沌中,试图去寻找刚才梦里的那一抹舒服愉悦的感觉。
我翻了个身,手好似抓住了什么,是结实的臂膀,我睁开眼睛,朦胧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脸,怎么看都看不清。
手心传来温热的感觉,却是我身体里渴望的,我攀附着臂膀,慢慢地向上,搂住对方的脖子,嗅着对方的味道,闭上眼睛笑了:“抱抱我好不好。”
当被抱进怀里的感觉将每一个细胞调动,让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我放松了自己,将腿跟手都伸开,享受被拥抱,被呵护的感觉。
我不知道一个孩子被母亲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我抱过自己的三个孩子,却从没有被自己的母亲抱过,那一定很温暖吧。
疲惫感消失,我完全放松,慢慢地,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曾经我享受黑夜,可自从被陈绍南关在黑暗狭窄的地方,差点被冻死后,我渴望温暖,害怕黑暗。
我一直想克服,却仍然有黑夜恐惧。
我试图掀开被子,才发现被子上趴着一个人,被子被压着的。
适应黑暗,我才看清是霍容修。
我伸手开了灯,室内骤然大亮,趴在床沿的霍容修也在刺眼的灯光下条件反射的醒来了。
零乱的记忆涌入脑海,我蹙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心里有一丝害怕,害怕霍容修发现我的秘密。
我只告诉李情欢我现在容易失眠,但没有告诉她我出现幻觉,甚至在性|方面也有一种止不住的瘾,医生说我服过毒|品,我也不知道,可有时候脑子里又会闪烁一些我自己不知道的记忆,混乱得很。
霍容修说:“我见你一直睡觉,想来叫你吃晚饭,可没忍心。”
“只是这样?”我忐忑地问:“我睡觉有没有不安分?”
霍容修凝着寒潭般的眸子,意味深长地说:“一点都不安分,若不是我坚持自己的原则,怕是要被你吃干抹净了。”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个定力。”
再说了,就算如此,吃亏的也是我。
我靠着床头,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钟。
肚子有点饿了。
“有没有吃的,饿了。”
“我去楼下看看。”
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霍容修也不确定。
霍容修出去后,我掀开被子,立马进了浴室,锁骨处有吻痕,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留下的,迷糊的记得,我昨晚让他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