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陈迅已经悄悄点开了录音,叶青递给朴雪、沈露、钟春艳人手一个趁手的武器,比如,防狼喷雾,电击棒,手套的钢钉,等等。
几个女生都很好奇,怎么,她们之前没有发现叶青身上带着这么多东西?
门里的事情还在继续。
那个醉酒的人不一会儿就扯着许母的头发从厨房里拖了出来,开始殴打和辱骂。
“妈的,要不要脸,老子跟你说多少遍了给老子滚出来,你还躲在厨房,以为老子不知道吗?!一个个的,都把老子当傻子是吧!?特么的,我弄死你,不知死活的东西,看见你老子就倒霉,没准就是因为那晚回来跟你讲了会儿话老子打牌手气才那么差,你们这些娘们儿就是天生带着衰气,呸,贱货!”
许妈妈像是承受惯了似的,此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也不吭声;门外的沈露、朴雪等人却是瞪大了眼睛,他们还没遇见过这样的场面。
幸好,李斐、钟奕两个冲动的法盲不在,不然肯定会坏好事;现在几人都面色凝重,拿出手机开始录音录像。
门里,打得正激烈的醉汉还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几人,嘴里还在嚷嚷,手下的动作狠厉,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被揍的人是他年轻时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妻子。
“说,家里还有钱吗?在哪里?!不说我就打死你!”
终于,许妈妈有了动静,哽咽的声音听着,似乎还有血水在喉咙里冒着。
“没了,家里没钱了,你快走吧。”
“走,我凭什么走,这是我的家,你凭什么让我走?!你就是想摆脱我过好日子是吧,还想另外找个好男人嫁过好日子是不是?你这个荡妇,竟然还想给我戴绿帽,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你别想摆脱我,我这样不都是因为你们娘俩欠我的?!”
“没钱?!你以为我信吗,不信,快点,把钱拿出来,你还可以少挨顿打,妈的,我一定要报仇,我从来就没有输过的牌局,喝酒也是千杯不倒的,都是因为你,挣这么少钱,害得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连牌局都不能开几场。你说没钱,那给那小畜生治病的钱哪来的?”
“那···那是文静学校里老师帮忙付的,我们还得还给人家啊,真的,真的,家里真的没钱了,上个月刚结的工资全被你拿走了。”
一场拳头更加猛烈,“这么说,你还怪我了?你挣那么少钱你还怪我,要不要脸?妈的,赔钱货,干脆卖了的了,要么你去卖身,来钱快,要么你就向那什么老师多借点,先给我。快点,打电话借钱!”
很快,屋里只能响起许妈妈微弱的喘息声,连回答都不行了;几人也录了差不多的证据视频,立马冲过揍人,留颤抖的钟春艳在原地继续录。
许父被突然冲出来的几个孩子打了个猝不及防,又因醉酒脑子转不过来,先挨了好几次拳,踉跄远离了许母。
看见是几个面生的人,嘴里吐出的话又脏,还带着浓重的酒气,引得靠近的几人一阵生理不适。
“妈的,你们谁啊?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还要多管闲事?!几个毛还没长齐的家伙,看我不揍死你们。”
陈迅直接冷冷吐了一句“是你老子”。
果然,许父又歪着身子凑了上来,面带凶狠,“小兔崽子,你说谁是谁老子?”
陈迅和叶青对视一眼,有正当理由开打,也不顾忌。
醉酒的人力气出奇的大,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成年男子,陈迅和叶青身上也是挨了几拳,当然,有些是为了保护上来攻击的沈露两人。她们拿着防狼喷雾和电击棒,时不时凑上去,给了陈迅两人很大的主动空间,却也把醉汉进一步激怒。
许父身上已经挂了很多彩,眼见局势不利,就要骂骂咧咧离开,门口的钟春艳立马将手机背于身后,差点被人发现,但此时,她人也吓得僵住了,堵在门口,眼看狠厉的许父眯着眼睛要对眼前这位柔弱的少女下手,几人纷纷就要上去把人拉走,最快的是叶青。
人拉走后,许父又对身后几个小兔崽子扯出抹阴险恶毒的笑,辱骂不绝于耳,“特么的,有病,等着,找人收拾你们,敢打扰老子的好事。没想到啊,小畜生在学校里竟然还有朋友,啊?!”
他骂骂咧咧离开后,叶青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头叱骂钟春艳,这还是头一回看他情绪如此波动。
“你就不能动动身子吗?你知道吗?你刚才差点就要被他抓住了?”语气焦灼而又急切,带着不明显的担忧,责怪味浓浓。
钟春艳也是控制不住哭泣起来,“对,对不起,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这样的人,我,我当时吓住了,移不开···”
听到哭声,叶青眼神也是柔和下来,但语气里还是带着警告。
“下次遇到这样的危险注意一点,能躲就躲,好吗?”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趁那个男人回来前将许妈妈带去医院,免得生出更多事故。”陈迅提醒。钟春艳努力克制哭泣的冲动,哽咽帮忙将厨房里的饭菜盛好,沈露提着保温饭桶,陈迅背起许妈妈准备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