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左良气的吹胡子瞪眼。
老夫好心好意劝你,你竟然敢威胁老夫?
要不是老夫年纪大了,看老子不腿给你打折,怎么会让你这个后生在老子跟前口出狂言。
可这会儿,左良也咂摸出味道不对了。
当即压下心中的怒气,问到:“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勤光这才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他们本来是到扬州省亲的,恰逢亲戚家遭受巨变。
他们只得折返,哪曾想半道母亲感染病,又遇见了几个庸医。
以至于到最后薛勤光他们也没了盘缠。
薛勤光这才不得不卖身救母。
再然后就遇到了许朝闲这个大好人,不光将他带到医馆,还给了他不少银子。
最后甚至连名字都没说,就匆匆离去。
听完这事儿,左良也是啧啧称奇。
“这小子一向吝啬得紧,几文钱的诊金都能跟我费半个时辰的唾沫。
怎么直接给你八两银子,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难不成是最近撞大运了?”
说到最后,左良才想起来许朝闲还欠自己钱的事儿呢。
当即便道:“既然那钱是许朝闲的,我就直接把他欠我的钱也从里面扣了,省得他一直赖账不还。”
“不行!”薛勤光当即坚定地说道,“一是一,二是二,这些钱我事后得如数奉还给恩公。
再说了,你说他欠你钱,恩公也没说话,当不得真。”
这会儿在薛勤光眼中,许朝闲就是仗义疏财救人于水火的大善人。
而这诋毁恩公的老大夫,多半是心已经黑透了的无良商人。
“行行行,你说怎样就怎样,那小子叫许朝闲,就在城外的王家沟住,一边呆着去,别烦了我,我要继续研药了。”左良这会儿也懒得与这个忠奸不辩的家伙废话。
这话也正好合了薛勤光的心意,待他去看了一番自己的母亲。
发现母亲状况好了不少,心中这才踏实了一些。
随后与左良交代了一番,便独自离去。
离开医馆的薛勤光,没多久便来到了一家当铺门前。
没多久他便捧着一柄三尺短剑从当铺内出来。
有了这柄剑,薛勤光整个人精气神都大为不同。
从他稳健的步伐来看,怕是自有武艺傍身。
至于他所说的省亲是真是假,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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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许朝闲安置好了薛勤光母子后,便快步返回王家沟。
忽然送出去八两银子,许朝闲虽然有些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