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忍住没笑出声来,可唇角已经上翘。
“你马上给我滚…”
她大概打该把话说完全了,可是一着急落下了一句“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染染这样猜测着。
“滚回你娘肚子里呆着去,跟个智障人士似的,真他妈的缺教养的。”
女人已经出了卫生间,叉着腰,一副悍妇模样,丝毫也不见之前的温雅端淑。
染染的脸色从一开始的竭力掩藏幸灾乐祸,到现在的阴晴不定,眼神已经开始凌厉了起来,像是在望着一个咬人的疯狗。
“请你说话不要牵扯到其他的什么人,有什么事冲我一个人来就好。”
一字一板,像是没有什么波澜的语气,却有着一种凌厉的味道在里面,听得那女人有些怔骇,不过,她马上有恃无恐的仰起头来:“我就是骂你那个和你一样没水准的妈了怎么的,是不是你是biao子生的没爹的孩子啊,不然怎么可以一无是处到这种程度,要教养没教养,要能力没能力。”
染染彻底地给激怒了,不过,愈是恼怒,她的脸上反倒还挂了一丝笑意来,脚步也是稳稳地一点点靠近女人:“你是不是以为我动不得你,你是不是以为忍让可以毫无限度,看在你男人帮过我的的面子上,收回你刚才下的话,我可以不和你计较。”
近在咫尺的对上染染杀人的一双眸子,女人没来由的心谎不已,可是还是不肯服软:“我就是说了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在n市,敢和倾家对着干的人还没有出世,而我,是倾璃的父母认定了的媳妇,你敢动我,敢动我一根毫毛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染染的笑容更冷了几分,倾家是怎样的一个来头孤陋寡闻的她不清楚,可是不等于她会怕了。
“你这么自信么?那我今天就开这个先例好了,看看怎么个没好果子吃?”
一面说了,已经狠狠的抡起了胳膊,清脆的一声响,女人的脸上红了一片。
“你敢,打我…”
片刻的怔楞之后,发了疯一般的女人猛地扑来了上来,就要撕扯染染的头发,可是她这种泼妇的行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杀伤力,给轻易地甩到一边去,偏偏还好巧不巧的撞上了桌角,伤了皮肤,浸出血来。
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吃了这样的亏,再受了这样的伤,一张艳比桃花的脸马上就泪雨滂沱:“你等着瞧,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染染轻蔑的一笑,没事人一般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卧室,给吵的头有点晕,再睡一下就好了。
……
这么想了,也真的就这么做了,很快沉沉进入梦乡,门外的女人闹得个乌烟瘴气。
可是不消片刻,就有人来搅扰她的美梦了。
敲门声地动山摇,比之前还要猛烈。
染染睁了惶悚的睡眼,并不起身,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心里猜度着应该是那个倾璃回来了,动了他的小情人,不知道他会怎样,把自己扫地出门呢;还是…顶不济把自己塞进局子里蹲几天,正所谓是虱子多了不咬,她现在一无所有的光景,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又莫名的觉得那个姓倾的不会对自己落井下石,分明不是很熟悉的人,却无端的就对他有这种认知,难道是因为之前他帮过自己就对他生了好感出来的缘故么?
门外,有陌生的女声,不是属于那个所谓的女主人的。
染染在床上赖够了,这才起身,慢吞吞整理了衣服,打开了卧室的门。
门外,除了那个一脸狼狈的女人,还站着另外一个陌生的贵妇,三四十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宜而神清气爽,风韵犹存,通身上下,装扮得体,举止雍容大度,很好教养的样子。
“就是这个小biao子,就是她…”不待别人开口,“女主人”已经先发制人:“阿姨,如果不是看你的面子,倾璃又不在,我铁定直接把人收拾了,我们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对付这么一个没有来头的黄毛丫头还不费力气。”
染染很郁闷,很多人都因为她长得一张精致的脸孔,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还算是黄毛丫头么?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那贵妇人,倒是一脸的波澜不惊,缓缓的开口,先安抚了那位自称姓沈的女人:“我听倾璃的朋友说起过,你就是在酒吧里给人误会没钱付账的苏染苏小姐吧?”
染染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再看她颇有几分和倾璃相似的相貌,显然应该是他的母亲,心里想着不管怎么说人家儿子帮过自己的忙,不好过于失礼了,于是挤出一副勉强的笑脸:“阿姨您好,我就是苏染。”
“一看苏小姐就是个直脾气的人,有话不藏着掖着,我喜欢。”倾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颇有一种意气相投的感觉。
可是染染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先礼后兵,这是聪明人惯用的伎俩。
而且,这个姓沈的据说是倾璃的父母内定的媳妇,那么一定是身份背景不一般的,倾母既然肯跑这一遭,怎么可能不包庇袒护?
慵懒的靠在墙壁上,染染的神色淡了下来,语气也是凉凉的:“既然知道我的性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