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慌张逃出了医院,她很害怕,她怕的不是夜墨的疯狂,她怕的是,有那么一秒,她很想和他一起沉沦下去沉沦在无边的欲海里……
她怕了,她彻底地害怕了,她贪恋起了终将不属于她的爱和欲,是她贪恋不起的东西啊,夜墨疯了,她更疯……
她仓皇而逃,告诉自己,要冷静!
三天后,夜墨出院,其实本来用不着住院的,但太子爷想着借题发挥,小题大做一把,便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来探望的人跟走马灯似的,没个停歇,太子爷有些烦了,便出院了。
出院这天,医院也是热闹纷繁,豪车停了满院子,苏航来了,陆屏来了,房安来了,傅晴也来了,另外,夜恒……他居然也来了……
独独,姜小白没有来。
众人簇拥着他往外走,他一侧头,彭程就凑过去,听得太子爷冷声问道:“姜小白为什么没有来?”
彭程忙不迭地说:“给夫人去了电话,夫人说是没有时间。”
便看到太子爷嘴角下撇,似有不满,彭程缩了缩脖子,缓了两步,不希望被少爷的怒意殃及。
几人一起去了陆屏的会所,一是为苏航接风,苏航去南非出了长差,这天刚回国,二是贺太子出院。
会所大包间里,夜墨慵懒坐着,听旁边的人问苏航关于南非的经济人文风俗,苏航笑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呗,哪个地方不这样?
夜墨心不在焉地转着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见苏航站起来,掏出个盒子递到他跟前来:“老四,你托我在南非买的钻石,你看看如何?”
那钻石个大无杂质,灯光下光彩夺目,入手冰凉入骨,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众人赞叹,陆屏问:“四哥,是给嫂子买的吗?”
苏航诧异:“哪来的嫂子?”
陆屏笑道:“二哥你出差你是不知道,四哥结婚啦,嫂子很可爱的。”
苏航嘴里一句老四,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推了他一拳:“老四,你不仗义,结婚这样的大事,都不知会我一声,枉我拿你当亲弟弟看待。”
夜墨嘴角有了笑意:“嗯,她害羞,不喜欢高调。”
众人皆开着他的玩笑,独独傅晴沉着脸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气氛很好,酒过三巡的时候,众人约了去喝下一场,傅晴便帮着叫了代驾,几人站在会所门口抽烟等代驾。
小白抬眼,便看到了那被众人围着的夜墨,烟雾缭绕,他五官显得有些模糊,他带了醉意,眉眼里有了温度,不是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她心一慌,想要躲起来。
却被傅晴叫住:“小白?”
小白像是无所遁形的罪犯,被人抓了个现行,众人的视线刹那间投了过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夜墨的神情瞬间的变化,骇人!危险!
小白定在原地不动,傅晴过来拉她:“嗯?小白?你怎么还做了代驾?是体验生活还是什么啊?”
小白这会儿已经听不清傅晴在说什么了,她只紧张地看着夜墨,看着寒气笼罩着周身的夜墨,他丢了手中的烟蒂,站在台阶上,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就好像看陌生人的眼神,她知道,她让他‘丢脸’了,夜家太子爷的脸面多值钱不言而喻,她这回,彻底激怒了她,她一面害怕着,一面竟松了口气,挺好的,他们回到了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