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宅邸,楚洵直接打横将她抱上了楼:“受伤了,就在家里歇着,嗯?”
陆星熠轻哼:“家里?哪里是我的家?”
楚洵伸手擦去她脑门上的汗珠,俯首,吻了吻:“要吃什么就跟他们说,会有厨师烧给你吃的。”
陆星熠侧身躺着,并不理睬他。
楚洵低声道:“我还要去电视台,晚上……”
庆功宴这样的词,说来恐怕也是刺激她,便不提吧。
陆星熠却讷讷道:“晚上有庆功宴,是吧?”
楚洵嗓子发紧,不置一词。
陆星熠轻蔑的笑声传来:“去吧,人血馒头,你吃的开心就好。”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感受到她的抗拒,叹息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宅邸外,金城诚惶诚恐地迎上来,委屈道:“先生,我真的没有推陆小姐,您要相信我啊,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她啊。”
她可是祖宗,是他们副总统先生都要哄着的人啊。
楚洵皱眉,沉声道:“上车再说。”
车上,金城一五一十娓娓道来:“陆小姐非要看您的直播,我谨记您的嘱咐不让她看,她就怨恨我,所以……自己从楼上栽了下来。”
楚洵气结:“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星儿才受伤的,你就不知随机应变吗?”
金城摸了摸脑袋:“我是真没想到陆小姐对自己那么狠。”
楚洵烦躁:“行了,以后你就在暗处吧,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他用了很多年的人,贸然开了,他会不习惯,刚当选副总统,正是用人之际。
金城如蒙大赦,感恩戴德,还好他家副总统没有昏聩到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地步。
官邸处,陆星熠的疼痛渐渐有所缓解,她就这么躺在床上,终于,还是躺不下去了,坐起来,下了楼,没有金城拦着,便没有人阻挡她看电视了。
打开电视,便是那个英俊到令人发指的新任副总统,头发花白的主持人言辞间全是敬仰,长者对年轻人这样敬佩崇拜,看来多有违和感。
陆星熠轻哼,全世界的人都要巴结他这位新上任的副总统了吧,英俊不凡,年轻有为,是啊,表面上看起来,多么美好,多么光鲜。
谁能想得到,合体的西装之下,包裹的是肮脏的灵魂。
他谈吐得体,间或露出微笑,镜头扫到观众席,便有一大票颜粉如痴如醉,是啊,这么英俊的男人,还是副总统,谁人能不肖想呢?
陆星熠却只觉得眉心怒气愈积愈盛,砸了遥控器,剧烈地喘息着。
止痛药的药效过了之后,手腕处的疼痛又变得清晰了起来,有保镖拿着药和水杯过来,几乎是求着她吃药,她抬眼,冷冷地瞥保镖:“离我远点。”
保镖哪里敢像副总统先生那么强势呢,被她一瞪,赶紧溜了,只能打电话向副总统求救,接电话的照例是幕僚长。
从演播厅结束访问的楚洵走了出来,有不少记者蜂拥而至,幕僚长在外圈扬了扬手机,楚洵便在保镖的护送下从记者群中突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