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
顾言徽脑海中不断闪现顾贝贝天真可爱的笑颜,还有她那软软糯糯呼唤妈咪的声音。
为了顾贝贝,她只能忍。
于是即使深深的指甲钳进肉中,她也始终面带微笑。
眼看着顾言徽的情绪原本已经到达爆发的顶点,可此时反倒是安静了下来,许御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片刻之后,他眼中的柔情蜜意消弭殆尽,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淡然。
“那你忙,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许御城松开环绕在禾语腰间的手就这么转身离去,前后判如两人的转变着实让禾语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
直到看到许御城走得远了,她的目光还始终追随着其离去的方向。
这时的顾言徽也不知为何,看到许御城离去,她忽的笑出声来,语气尽显嘲讽。
“不是说特意来探你的班吗?我看他走的时候倒是走得挺坚决的嘛,一点都没有不舍啊。”
此时一听顾言徽这话,禾语迅速转过身来,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急忙开口为其辩解着,“你哪里知道他有多忙?能够在百忙之中来看望我就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我了,不像某些人,在他的心里,只怕早就成了过往。”
过往?
顾言徽心中那个不愿被提及的伤口又再次被无情揭开。
她于许御城真的已经成了过往吗?可之前他明明还那般宠爱着她,如果不是因为心中惦记着她,为什么相隔四年还要将她捆在身边。
难道一切真的只是为了惩罚她吗?
顾言徽念及过往,神情稍显落寞。
而这一切落在禾语眼中却莫名有着些许报复的快感,虽然不愿承认,可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能够感受到许御城对于顾言徽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
这样子的情感着实让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如果能够让顾言徽主动离开的话,或许她才能够有更大的把握牢牢抓住身边的这个男人。
于是见顾言徽出神发愣,她的笑声中都带着些许得意。
“呵呵,是不是提及了你的伤心往事啊?哎,没办法啊,有些人就是这样,紧抓着过去不放手对自己可就是一种折磨。”
折磨?
顾言徽忽的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禾语,之前的落寞一扫而尽。
她可以伤心难过,也可以自怨自艾,但绝对不是在这个女人面前。
顾言徽微微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许轻蔑瞧着面前的这个女人,随即嗤笑道,“什么折磨不折磨的,你还是想着你自己吧,哪个新欢不会成为旧爱,你别以为你能在这个男人身边待上多久,哦,你可能还不是那么了解他吧,要不要我来告诉你,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新厌旧的一个人呢,今天还能把你宠上天,明天说不定就能把你打入冷宫,不是说也在他的身边待了三年吗?看来这三年你都没能走进他的心里,啧啧,想想还真是有些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