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悔推门而入,一入眼,是靠坐在桌前木椅上的吴院长。
“你找哪位?”
吴院长瞧着是个面生的年轻小子,有些随意道,坐姿慵懒。
“我找吴院长,他在吗?”李忆悔道。
吴院长听见来人是找他,起身坐直了些,“我就是,你是何人?寻我何事?”
“小子李忆悔,是丞相大人派人带我来报名的。”李忆悔道,态度很礼貌。
“李忆悔?!”吴院长却好像被针扎了一般,一下跳起,有些僵硬。
“怎么?有何不妥吗?”李忆悔有些不解,这院长怎么反应那么大?
“没,没有,原来是李公子啊,之前赵长史与我说过,只是没想到李公子那么快就参观完了学院。”吴院长感觉有些出冷汗,却没再敢坐下。
李忆悔道,“参观了一部分,装饰建筑很不错。”
吴院长心跳有些慌乱,这是在怀疑自己贪恋钱财,豪建奢造?
“这都是工部与礼部合力造的,我一点都没参与,这些建筑都是在我上任前便有的。”吴院长连忙解释道。
“哦。”李忆悔点点头,“那么院长大人,我何时可以正式加入学院学习?”
吴院长咽了口唾沫,“只要李公子准备好了,自然随时都可以。”
“我现在就准备好了。”李忆悔道。
“那,公子随我来吧,我现在就去给公子安排。”吴院长说着,便走出来给李忆悔带路。
李忆悔虽然对吴院长毕恭毕敬的态度有些疑惑,可还是道一句“有劳了”,便跟随他出来了。
按照赵长史对他的态度和称呼,应该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那既然连赵长史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吴院长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那为何二人对自己都如此恭敬?甚至谈得上……敬畏。
李忆悔自然不知道,赵长史畏惧的是丞相,可吴院长,他害怕的是那个常年在深宫治理天下,与他同为姓李的,皇帝陛下。,若是李忆悔真跟宫里那位有关系,自己生死之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吴院长这些年,也没少用自己的身份职位捞得好处,要说敬畏,倒不如说是心虚来得贴切。
二人各怀心思走在路上,穿过石子小路,来到一处瞧着朴实的竹屋外。
“这便是学堂?”李忆悔张望着问道。
吴院长笑笑,一手负着,“外面的建筑看着豪华,其实那只是给外人看的,毕竟是皇家的学院,总不好太寒碜,让老百姓看笑话,内里的就比较朴素了,而且不论是亲王之子,还是寒门晚辈,在这里都一视同仁,先生都请得清贵长者,也不顾及这些学生的家族,该赏该罚便是我也说不上话,反正绝对公正便是了。”
李忆悔点头,表示知道。
“我带公子去你的教室。”吴院长说着,便继续领着李忆悔走,来到最靠边的一间竹屋,里面坐的学生寥寥无几,讲台上的先生倒是见过,是之前那位问路的老先生。
吴院长在门口招呼一下与先生说明一下情况,老先生点头听着,一会儿,便叫李忆悔上讲台去。
“诸位同学,这是我们新来的学生,以后你们便是同窗了,要多多照顾。你,自我介绍一下吧。”老先生说着,便站了下去。
李忆悔看着台下十数张朝气蓬勃的脸。瞧见了6虎。
“诸位同窗,在下,李忆悔。”